早安想说的是,自己干涉的凡人命数还少吗?比如那萨察颜戈兄妹二人,如果没有自己的相助,他们早就命丧狼妖之手了,这难道不是自己改变的?
再者,这尤洵也是凡人,却因自己而死,那不也是改变了他的命数了?
清风师傅不过是想找个由头阻止自己行凶罢了。
早安不打算理会清风师傅,这一次她铁了心想要手刃这个尤赫了。都是他引狼入室,指使雾曲盗走魔石,一切都由他而起,现在不过是新账旧账一起算罢了。
清风师傅见早安意已决,扶额为难起来,哎,有哪个师傅当的他这样左右为难的?不过,在九重天上面看着的柏诺仙君你可要知晓事理哈,我已经阻止过她了,若是她因此断了升仙的资格,那不怪我了。
眼看着早安手拿火焰剑再次靠近,那些暗卫对视一眼,再次把心脏吊了起来,准备拼死一搏。
就在此刻,有强大的法力气波逼近。
突然自那尤赫上方出现一阵黑色的龙卷风,风势之大,卷起的落叶尘土,让人险些睁不开眼。不过霎时间,来的快去的也快,再看那被暗卫包围保护的哪还有尤赫的身影?
暗卫也扭头看去,自己的主子已然不见,自己还在这拼个什么命?赶紧跑路要紧。
跑了,就这样都消失了?
清风师傅看着那方还有一片枯叶摇曳着不曾落地,证明那里刚才却有人在,也却有一阵黑风救走了尤赫。
“是黑烟,盘丝洞黑烟救走了尤赫。”早安冷声说道。
清风师傅不接话,眼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就准备也消失了。
“你最好把盘丝洞你知道的都整理好书写成卷交给我,不然我是不会把魔石交给你的。”早安一边扶起尤洵的尸体,一边冷声威胁道。
清风顿住想要跑路的脚步。扭头看向早安心想:估计你也要不了多久便能升仙的,我且再等等,等你升仙了我再拿回魔石好了。反正那么多年也等了.......
清风暗自做好决定准备把早安的话当作耳旁风不予理会的。
盘丝洞吗?
早安在心底暗下决心,她一定要把盘丝洞给一窝端了,特别是那个黑烟。
这些人,是尤洵的敌人,以后也是她早安的敌人了。
早安本想着把尤洵的尸体带回闲山安葬的,但是左叶却很不赞同,因为尤洵再怎么说也贵为南国二皇子,这样突然死了不好交代,尸体没了就更不好交代的。
早安不同意,执拗着非要把尤洵尸体带走。
最后还是三湖赶过来,劝说了早安,然后亲自把尤洵的尸体送到了二殿下的府邸。这一举动无疑是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不过还好尤洵的暗卫看见了事情的经过,然后一致说是大皇子把二皇子给陷害了。
同一时间,二皇子府邸幕僚上交了很多关于大皇子勾结外敌北国,意图谋反的证据。
是以,皇帝大怒,把大皇子剥除了皇室身份,打入天牢,然后自己也被气的吐血,卧病在床,南国政权正式落入了南国皇后的手中。
而北国狼妖一族的首领索卢已死,剩下的一些小罗罗不成大器,早安让三湖跟着颜戈一同回去北国平叛夺回王位,有蘑菇探子帮忙,还有之前被狼妖奴役的众多大臣帮忙,颜戈顺利夺回王位。
话说回无双,在颜戈走的时候就把无双暂时寄养在了半缘楼,说是等夺回北国了再来迎接他们的公主。
而此刻的早安早以不关心那些事情,她躺在二皇子府邸正厅的房梁上面,手握酒壶,越喝越清醒。
整个府邸一片缟素,尤洵已经被清洗干净,身着明黄色的金丝滚边龙纹服饰,头上青丝一丝不苟的被玉冠束起,他的脸颊有些白,要不是那毫无血色的唇线,早安差点都以为那个人只是睡着了。
尤洵双手交叠握着玉牌,安静的躺在棺椁内,早安趴在房梁上面,一眨不眨的看着下面那个男人。
两两相对,她却再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尤洵,你看我现在酒量多好?”
“嘻嘻,悄悄告诉你,我都喝了三壶了,我还没醉哦!”
“尤洵,你怎么大白天还要睡觉啊?”
“尤洵,安儿陪你一起好不好?”
“尤洵,你是不是不要安儿了......”
早安一会哭一会笑,软糯的声音丝丝入耳,听的角落的小鬼都忍不住想要劝解了。
她趴的有些不适,翻了身却突然跌进棺椁里面尤洵的身上,冰冰凉凉的感觉瞬间让早安清醒过来,她趴了起来,目光看向角落里面的两抹白影。
“你俩过来。”
那两个小鬼对视一眼磨蹭着来到早安面前。
“你俩可是来收他的魂魄的?”
“不是,收魂魄是黑白无常两位大人的事情,我们只是留恋凡间的孤魂野鬼.....”其中一名白影解释道,声怕这个小妖精认错了人拿她们出气了。
“黑白无常在哪里?”
“怕是早就回了地府了。”
早安挑眉就想入了地府去看看,那俩小鬼看出她的意图,慌忙拉住早安,着急的说道,“你去了也没用啊,你是精怪,你还不如在凡间多等些日子,这个男子总会投胎归来的,倒是再续前缘也可啊!”
这俩小鬼倒是个心善的,早安嘿嘿笑着然后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其实她早就喝醉了,此刻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脑袋晃悠悠的终于睡下了。
两个小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早安扶好躺在了棺椁内,这才飘然离去。
早安一直躺在尤洵身边,哀乐哭喊声都没能把她吵醒,一直到封了棺椁,她才被“笃笃”的声音吵醒,脑中清醒了不少,在旁边一直跟着队伍把尤洵的尸首送到了皇陵这才离开。
等吧,她脑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她不会像左叶那般闯地府,耗尽自己的修为也没能救下双儿。不过是白白糟蹋了修为给那阎王老儿,现在的她突然理智的可怕,清醒的可怕。
眼看着尤洵安葬好,早安便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