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世雄却也不敢逗留,勉强收拢了几万残军,便也带队逃到济州。
梁中书却是险些被林冲生擒,幸得张扬及时收兵,才逃出生天。到的济州见到高俅便道:“贼人凶猛,我麾下的大刀闻达今日也死于贼人手下,兵马更是折损甚多,太尉得再搬援兵方可剿灭贼人。”
高俅也是惊魂甫定,闻言摇头道:“我亦如此想,只是上次夸口一战便可剿灭梁山贼人,怎好再次求援?而且京师有那许多言官,若不断求援,若让他们知晓,定有不怕死的弹劾,若惊动了天子,也总是不妥。我们且看看还剩多少兵马再说。”
至晚,党世雄才报来:“各部虽然被打散,但伤亡并不大,还有近七万兵马。”
高俅闻言,也松了口气,道:“众人还有何计策破贼?”
马步军众将今日一战都已胆落,闻言也没人敢应声。
刘梦龙却是空有几千手下,却无用武之地,见机不可失,便道:“贼人马步军凶猛,但水军却是乌合之众。上次我部只是不识梁山水势,才输了一阵。若大人能打造一批战船,末将必可攻破贼人山寨。”
高俅见马步军众将躲闪的眼神,也知道他们不济了,见刘梦龙敢再战,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当下便令附近州县,拘刷造船匠人,就济州城外,搭起船场,打造战船;一面出榜,招募敢勇水手军士。
张扬击败高俅大军便是要让他造船,正要让叶春去济州献计造船时,却听的高俅已经开始招募水手。张扬又等了几日,便让叶春来济州献船。
高俅见叶春战船威力巨大,当下便叫取酒食衣服赏了叶春,又让他做了监造战船都作头。
高俅又使人日夜催促,砍伐木植,限日定时,要到济州交纳。山东各府州县,均派合用造船物料。如若违限二日,笞四十,每一日加一等;若违限五日外者,定依军令处斩。各处逼迫守令催督,百姓亡者众多,一时间山东是民怨沸腾。
张扬则趁机整编各队,并让新降官兵熟悉梁山军法。
九月又派武松去“请”赵明诚夫妇,得知他们已经到了泊外,张扬便带吴用、宗泽亲自往金沙滩迎接。
赵明诚本来正与李清照在家乡研究金石时,却被武松拿刀请来梁山。赵明诚家乡便在青州,对梁山所作所为自然也十分清楚,倒也并不是十分担心自己安危,只是对张扬请自己有些不解。
看看到的梁山,赵明诚才拍了拍尚沉迷在芦苇荡中的李清照,道:“前面便是梁山了,若那张扬逼我们落草,说不得这便是我们相聚的最后一天了。”
李清照醒神,见丈夫一脸决然,安慰道:“梁山张扬仁义广播,应该不会难为我们,也许他有什么要请教夫君呢。”
张扬看着船上赵明诚旁边的李清照也是双眼一亮,她的容貌虽然并不见如何倾国倾城,但两眼却充满灵气。整个人体现的魅力,却是这个时代女性身上少有的知性。
赵明诚夫妇刚刚踏上沙滩,张扬便迎来道:“张扬冒昧请来德甫夫妇,还请二位海涵。”
赵明诚见了张扬,不由道:“寨主似乎有些面熟,不知我们是否见过?”
张扬笑道:“德甫贵人多忘事啊,今年泰安州庙会,我们在彼曾有过一面之缘的。”
赵明诚闻言,想了一阵,笑道:“原来我还欠寨主一顿饭啊,不知这次寨主请我夫妇来,所为何事?”
张扬笑道:“不过有些事情请教,我已备下酒宴,大家且往山上谈吧。”
赵明诚见已经到的人家地头,也只好道:“那便叨扰了。”
众人上的山寨,张扬又令人请来张叔夜,席散后,张扬便让温莲带李清照去山寨游玩。
张扬与赵明诚、张叔夜谈了半天天下大势,见二人还是执迷不悟,便道:“若我说宋朝已注定灭亡,本人便是顺应天意而生,二位可信?”
赵明诚闻言,不由笑道:“敢情寨主还是仙人下凡,活佛转世不成?”
张扬笑道:“不敢,但本人却也非凡人可比。张公乃习武之人,请问我的身手是后天可以练成的吗?”
张叔夜也是自小练武,对自己武艺本来也有些信心,但见到张扬身手后,也知道两人并不在一个层次,甚至可以说有着天壤之别。
听得张扬自称顺应天意而生,心底还真有几分相信,闻言摇头道:“寨主身手确实可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应该不是后天可以练成的。”
赵明诚却未见过张扬身手的变态,闻言摇头道:“或许寨主天赋过人,这并不足取信天下人。”
张扬见赵明诚如此固执,便又道:“那我便再透漏些天机吧,不出一月,江南方腊必然造反,不消三月东南必成糜烂之势。”
赵明诚闻言,却不以为然的道:“虽然近年朝廷政策有些苛刻,但至多不过有些小的起义,何至糜烂呢?”
张叔夜也附和道:“恐怕寨主言过其实吧。”
张扬见二人都不信,便笑道:“大家不妨来个君子约定,若三月内东南局势糜烂,二位便助我一统天下。不然,我便归顺朝廷。如何?”
张叔夜通过这许多日的了解,却知道梁山才是国家大患。若张扬不归顺,恐怕举全国之兵也奈何不得他,更何况国外还有蛮夷虎视,也容不得国内经年大战。闻言,也知道机不可失,当下便道:“一言为定,若二月内东南无大规模起义,寨主便归顺朝廷。”
张扬也不待赵明诚反应,便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二位相助,扫平天下,指日可待。德甫一路疲惫,我送你去客房吧。”
赵明诚并不认为江南会有甚大变,又见张扬礼周,便也随张扬往客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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