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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却不喜人聒噪,见状怒吼道:“都给洒家闭上鸟嘴。”
众喽罗见鲁达貌相凶猛,手段又高强,马上都俯首叩头,哪敢再多言半句。
曹正知道自家本事,能做个小头目便知足了。领着众庄户跪到前面,道:“自古蛇无头不行,鸟无头不飞。小弟愿奉三位哥哥号令。”
张扬见曹正如此聪慧,也是暗赞。反正他也当不了寨主,这样一来,不论花落谁家,他都是第一个拥护的。想了一下,便也跪倒道:“一寨不可多主,以免号令不齐。小弟年轻识浅,愿奉两位哥哥号令。”
这厮如此说话却是大有深意,他恐三人来个不分大小,并列寨主之位,才拿话去除了这个可能。又先退出,剩下二人武艺相当,刚才也没分出高下,肯定互相不服,寨主之位多半还得归他,而且如此一来还显得他高风亮节。
鲁达本来想与张扬、杨志并列寨主之位,闻言也觉有理。见只剩与自己武艺相当的杨志,不由难以抉择,奉他为主,心底总有些不甘,自荐,又难以启齿,一时也愣在那了。
杨志自然也不肯让鲁达为大,又不好捧自己。见对自己有大恩的张扬还跪在那,忙上前扶起张扬,道:“兄弟智勇双全,此次出力又最大,寨主之位理应由你来坐。”
鲁达也是真心钦佩张扬武艺,闻言也不再犹豫,道:“杨志兄弟言之有理,我也愿奉兄弟做寨主。”
张扬见一切尽在掌握,仍推辞道:“长幼有序,小弟愿添末席。”
鲁达却道:“江湖上向来以武为大,以兄弟身手,这个寨主之位大可做的。”
张扬又推辞再三,才“勉强”答应,又让鲁达做了二当家,杨志第三,曹正第四。众小喽罗依次参拜了。
张扬随即叫人把邓龙等人的尸首,扛抬去后山烧化了。让曹正带人去清点仓廒,整顿房舍,当晚便在山上歇了。次日张扬便一把火烧了山寨,带三百多愿意跟随的喽罗携细软和钱粮,下山向梁山而来。其余不愿跟随的喽罗,张扬也都给了些钱财遣散,以免他们再次啸聚山林,为害百姓。
不几日,大队人马便来到李家道口,远远望见枕溪靠湖一个酒店,周围傍着数十株老树。
杨志道:“那便是梁山旱地忽律朱贵的酒店,专一探听往来客商经过。但有财帛者,便去山寨里报知。但是孤单客人到此,无财帛的,放他过去;有财帛的,来到这里,轻则蒙*汗*药麻翻,重则登时结果性命。去年我路过梁山时,被王伦请上山,与那朱贵有一面之缘,倒也是条汉子,只是似乎有些不得志。”
张扬从水浒中也知道由于朱贵入伙晚,一直得不到王伦信任,直到林冲上山,才当了个五头领,只是仍旧屈在山下,自己倒是可以拉拢一下他。
朱贵听到外面这许多人马喧哗,也已出来探看。看到前面的杨志,忙过来见礼。
张扬见朱贵身材长大,貌相魁宏,也更加决定收服他。
杨志把众人来意说了。
朱贵听的这许多人都是来投托入伙,不由大喜,和张扬几个头领逐一都相见了,请入厅上坐定,忙叫酒保安排分例酒来,管待众人。随即取出一张黄桦弓来,搭上一枝响箭,望着那对港芦苇中射去。响箭到处,早见有小喽罗摇出一只船来。
朱贵急写了一封书呈,备细写众豪杰入伙姓名人数,先付与小喽罗赍了,教去寨里报知;一面又杀羊管待众好汉。
梁山聚义厅
王伦接到朱贵书信,便唤来云里金刚宋万、摸着天杜迁,三人坐定,杜迁道:“哥哥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吗?”
王伦道:“大事不妙了,泊外杨志领了三百多二龙山喽罗来投,同行的还有那救过林冲的花和尚鲁智深,更可惧的是个叫张扬的,居然能令那两只大虫听令,若让他们上山,哪还有我等容身之地。“
杜迁却是有些憨直,愣道:“去年哥哥不是还要留下那杨志坐把交椅吗?怎么现在却怕了他。”
王伦也知道杜迁缺点,自己也就是因为他缺根弦,才引为心腹,而且自己当初落难也多有仰仗他的地方。闻言叹道:“形势不同了,当初我留他,是见他与林冲武艺相当,正好互相牵制;现在他和那鲁达一路了,上山后与林冲必然也会抱成一团,他们各个武艺不俗,到时哪还有我们立身之地。”
宋万道:“哥哥所虑极是,但他们来投我们,若是不让他们进泊,与理不合,传到江湖恐怕我们也要颜面扫地。”
王伦也点头道:“宋万兄弟所言有理,我们便让他们进泊,到时安排喽罗在关外住下。只请几个头领进山寨,再婉言推拒他们,他们势单力薄,必然不敢当场发作。若他们下关集合人马再冲突起来,我们依靠关隘死守,也不惧他们。只是要小心那林冲做内应,杜迁,你到时便带人监视林冲,若他敢轻举妄动,你们便杀了他。”
杜迁也不觉有什么不对,点头承应。宋万见没让自己去监视林冲那个大虫,自然也不多言,三人商量好了,一面派船去接运张扬等人,一面令手下心腹暗自戒备,同时通知林冲,众人一起到滩上迎接。
朱贵接到王伦命令,便也引张扬众人进泊。
众人进的泊内,只见四下港汊,芦苇浩荡,张扬虽然记忆力惊人,但片刻后便也分不清来时的道路,只觉那水道处处都一样,两边尽是一人多高的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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