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时国人已经认识到了环境的重要性,科技也大有提高,但人类对沙漠还是有些无能为力.直到二十二世纪初,华东沙漠也仍旧以每年数公里的速度扩张着。不得不说,在浩瀚的自然面前,人类永远只能主动去适应它。
几只沙蝎拼命的往土里钻着,躲避着天空高悬的烈日。耐旱的仙人掌也已枯萎,沙子似乎都被晒的化做了晶体,格外晃眼。沙漠中少有的生命迹象在烈日的炎威下逐渐消逝着。
烈日正欣赏他的杰作时,突然天边飞来几架小型飞机,到的沙漠边缘便分散开闯进了这个生命的禁区。烈日见有人胆敢挑衅自己的威严,不由更加努力的散发出自己火的力量。
飞机冲入沙漠中心后,便开始降低飞行高度。如果此时有人在下面,会看见机翼上都爬着几个人。
接着超人的电影便在这沙漠悄悄上演了,距离地面还有几十米时,一个黑影便从机翼纵身而下。在空中时而翻着跟头,时而成大字型,动作优美的仿佛杂技演员。如果是在剧院,相信不论多高的票价,都会座无虚席。
那人跳下后,飞机也并不停留,仍旧向里闯去。
张扬临落地一个鹞子翻身,便深深的站在沙漠里。抬头见飞机已经飞出视线,小声的咒骂了一句。从沙子里跳出来,放眼望去,四周除了黄沙,便是几株已经枯萎的发黄的仙人掌。
张扬咒骂着那些变态的教官,开始用手快速的挖着滚烫的沙子。
自从自己接受基因改造后,他们便不把自己当人看了。
先是地狱般的的体力训练,使得已经基本接近超人的他们都畏惧十分。
接着是培养他们的爱国精神和民族认同感,其实就是让他们熟记国家有文字记载以来的历史,对于常人来说,这无疑也是一项无法完成的任务,那每朝每代的史书合起来真的是汗牛充栋,好在他们经过基因改造,脑域得到很大开发,也都完成了任务。
好不容易熬过那段惨无人道的日子,接着开始的居然是更加黑暗的心理训练。即使他们都经过了改造,但训练结束后也有近一半战友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幸存的战士还需要在沙漠独自呆上一个月才能成为合格的超人战士。
片刻间张扬便徒手挖好一个足够自己容身的沙坑,接着张扬便躺进了坑里,双掌猛击一下两边。沙子顿时倾泻而下,瞬间便把他埋到了底下。沙漠也又恢复了死寂。张扬也逼迫自己进入龟息状态。
午夜,白天还仿佛就要融化成火海的沙漠,却又变成了冰冷的世界。
伴随着一蓬黄沙,张扬从地下一跃而起,骂道:“真不是人呆的地方,险些憋死我。好在没被太阳晒成干尸体。”
骂完,便向远处一个数米的仙人掌走去。那个仙人掌呈柱形,高三米多,巍然屹立,甚为壮观。由于今年干旱少雨,茎已经枯萎,只有锐利的尖刺还闪着一丝乌光。
张扬小心的拔了几棵刺,便挖开它的外部,一直挖到中心才看到一丝柔嫩多汁的茎肉。这在沙漠可是上等美食了,既能解渴又能充饥。张扬吃了一些后,为了搭配营养,又挖了几个蝎子生吞。在沙漠溜达了半夜,看太阳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便又开始挖坑潜伏。
一连几日,张扬都如此度过,只是视线内的仙人掌也被他吃光了。
这晚,张扬正躺在沙丘上赏月时,头顶突然出现一道裂缝,张扬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觉眼前一亮,已经到了一个森林里,时间也变成了白天。
看着四周粗大繁茂的树木,张扬不由头疼起来,这树木每棵都有数百年历史了。这样的树林自己可没听过二十二世纪哪还有。看树种自己倒是还在北方,可具体在哪就不清楚了。
拨弄了半天手上的多功能搜索器,失望的发现它的各种搜索功能倒是都能用,可却无法联系基地。
想了一阵,张扬还是决定先走出这个林子再说。
张扬一面观赏着这不可多见的原始树林,一面留心四周动静。这个良好的习惯都是因为教官平常不时的偷袭培养成的。
行不多远,张扬便听到远处有几个人说话。奇怪的是他们用的居然是山东方言,二十二世纪国家早普及了普通话。
张扬也是很小的时候,在家族祭奠时,听几个上了年纪的爷爷辈亲戚说过。当时因为好奇便学了些,为此那些爷爷还夸自己保护了一种即将消失的语言呢。但说话的人中气十足,显然不是老年人。
张扬小心的潜到跟前,看到说话的那几人不由一愣。眼前几人赫然都穿着灰布短衫,头上还包着头巾,一旁树上靠了几柄朴刀。旁边还有七辆单轮木车。
张扬熟读史书,从那兵器和衣服上判断,几人应该是宋代的装饰。可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个装饰,张扬就想不出缘由了。
拍戏,很显然不是,从二十一世纪后期电影便都是电脑合成了,即使有人愿出大价钱请真人拍戏,那也用不着用方言吧。现在也没几个人能听懂了,花费巨资拍一个没人问津的电影,显然不是正常人做的出来的。
张扬正想间,只见林外山道上走来十几人,当头一个大汉,一米八左右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头戴一顶凉笠儿,穿着青纱衫子,提着一条朴刀,不时向林内张望。随后鱼贯而行的则是十一个挑夫,似乎担子都颇重,加之烈日高悬,每个人都是大汉淋漓。最后则是两个年轻小伙扶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
张扬见他们都是宋装打扮,也不由愣了,难道自己回到了宋代。想到此,不由又喜又悲。喜的是凭借自己超人般的身手,必然可以在这冷兵器时代称雄称霸;悲的是自己再也见不到亲人了。
正想间,只见那些人已经到的林边,林间凉风一吹,众挑夫便都歇下担仗,跌坐到树阴下,不愿再到那太阳下受罪了。
当头那大汉正喝骂间,后面三人也已赶来,找了一个凉快处坐了。
那大汉只好又跑去催促三人,正与三人争执时,却发现早先藏在树林的七人,便也先抛下三人。执着朴刀,赶入松林里来,喝道:“你这厮好大胆,怎敢看俺的行货!”
早先藏在林里的七人见状都跳起来,其中一个面相清癯的一脸慌张的道:“我等弟兄七人是登州人,贩枣子上东京去,打从这里经过。我七个只有些枣子,别无甚财赋。好汉饶命。”
那大汉闻言也松了口气,又看了众人几眼,抱拳道:“众人勿慌,我也是过路客人,还以为你们是劫路歹人呢?惊扰处勿怪。”
那七人似乎也舒了口气,刚才说话的那人又道:“世道不太平,也怪不得客官疑心。你拿几个枣子去和同伴们吃吧。”
大汉道:“不必了,你们歇息吧。”说完便回到那边。
众挑夫本来见里面藏了几个大汉,正担心遇到歹人时,听大汉回来说是些贩枣客人,不由开始嘲笑大汉紧张过头了。
张扬也大致听懂了众人言语,本来也当他们是两伙普通客商,正要出去打听一下年代。
却见那七人中一个九尺大汉,对刚才说话的汉子低声道:“学究,那杨志也不过如此嘛。我还当他有三头六臂呢,我们不如直接出去做翻他们,何必费事。”
那被称做学究的,闻言摇了摇头,道:“杨志乃金刀杨老令公之后,手段高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若伤了他,传到江湖也不光彩;若伤了自己兄弟,更加不妥。我们还是智取的好,即使事泄,也能得个‘智取生辰纲’的美名。”
张扬听到这里,不由一愣,敢情自己是回到了水浒世界。这一段该是智取生辰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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