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选赛已经结束,留下了300余人。
接下来是第二轮选拔。所有人可以自行结组,最多不能超过十个人。每个组派出一名代表抽签,抽到什么地方,就将要去那个地方收集任务物品。
龙渊一行四个人,几个人出现在抽签会堂的时候,成功晋级的散人们都吸了一口凉气。龙渊和澹台隐他们没在海选赛见到,说明他们的实力已经被认可过,而同组的敖阙和龙黎明这两天海选赛的表现也可谓是一鸣惊人。
这种强强合作的组合,实力肯定是不容小觑。他们只希望几个人最好发生争执,然后各奔东西。这样他们的压力才会小很多。
龙黎明被推出去抽签,龙渊看着龙黎明离开的背影,总是心神不宁,但是家里那边说一切正常,他有点怀疑自己的星盘推算能力太久没用生疏了,不然怎么会算出大凶这个卦象。
没多久龙黎明就一脸菜色的走了回来。他抽到了难度系数最大的任务——去巫族带回5升巫族圣水。
放在以前,只要态度足够恭敬,去巫族一定不会空手而归,虽然不会是几升,但是总能是完成任务及格的分量。
然而现在巫族内部出现矛盾,邪物对他们圣女下手。巫族向几个隐世家族求救都被故意无视,巫族这会正是满肚子火没法发泄。
了解了大致情况,几人觉得这个任务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难。不过听到别的组的任务,龙渊还是有点佩服堂哥的手气。
隔壁组是去采蜂蜜,灵蜂有灵性,只要不惹怒它们就能随意采蜜,这种任务简直就是送分,也不知道隔壁组怎么那么苦大仇深的模样。
小黑看出了龙渊的疑惑,主动解释道:“这个世界的灵蜂脾气很暴躁,因为灵气稀薄,产蜜更是自己都不够,怎么可能让这些人来动自己的东西。”
龙渊了解的点点头,这样下来那些人确实是有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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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寒先联系了澹台熙,告诉他龙老太太在地下被囚禁死亡的消息,澹台熙也差点没反应过来。
“你是说,你们去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去了吗?”澹台熙还是不确定的开口。他不敢去想,要是大嫂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澹台熙和张君寒商量好,先瞒住在广城的大嫂,让自己哥哥挑个时间告诉大嫂。
龙温冬掀开白布,下面是已经失去生气的母亲。母亲走的很安详,旧病复发时没有喊人,任由自己走向死亡。
虽然母亲的死亡不是绑架她的人造成,但是也是间接性原因。要不是那些人想用母亲威胁龙渊,母亲也不会为了不拖累龙渊而心存死志。龙温冬也就是龙渊的小叔给母亲盖上白布,强忍着悲伤。
龙渊的大舅舅和大舅妈带着龙老爷子来到了太平间。老爷子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老伴身体倍棒,突然就没了。
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掀开白布,老伴面容祥和,看着是去世前并没有遭受折磨,老伴就这么把他一个人留下了。
周景明远远就在医院过道看见了自家爱人。
“怎么在这?”周景明上前将龙温冬的双手拿起,龙温冬的双手已经是血迹斑斑。
龙温冬不说话,两个人沉默地站在一起。里面传出来龙老爷子的哭声,明明已经是一大把年纪,哭的却像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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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精神,现在才开始有硬仗要打。”龙渊的大舅舅龙弘深红着眼睛从太平间出来,路过龙温冬身边叮嘱道,留下妻子在里面陪老人。他这会要回公司制订计划和澹台家着手对付王、齐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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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对首城发生的事概不知情,他现在正和澹台隐、小黑、龙黎明趴在草丛,观察着巫族对圣泉的守卫。
“他们基本不换班,看来得硬闯!”龙黎明开口说道。
“我们只有四个人,还对路不熟悉,只能智取。”龙渊眼神观察着外面,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难过,总感觉眼泪下一秒就要出来。
“等晚上,小黑和我变成原型扰乱他们,宝贝你和龙黎明去取水。”澹台隐当下有了主意,准备来个声东击西。
几人同意后贴上隐身符,坐在原地等天黑。
“怎么了?”澹台隐的直觉告诉他爱人这会心情低落。
“我心里突然一阵难受,感觉眼泪要自己流下来。”龙渊将头埋在澹台隐怀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澹台隐慌了手脚,用尽办法安慰爱人。
龙黎明这会也感觉有些心里不舒服,双手抱膝看着太阳。
小黑似乎是感性到了首城发生的事,与澹台隐对视一眼,两个人不敢轻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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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龙家几人目送着老太太的尸体被送进焚烧炉里。
周景明握着爱人的手,爱人的手一直在哆嗦,他怕爱人又自己伤害自己。
周今瑶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个女性,捂着嘴小声抽泣。她嫁到龙家快三十年,从没和婆婆起过任何矛盾,不是母女胜似亲生,每天都笑呵呵的,从来没见她和谁急上头,永远都是个乐观的老太太。
龙家每个人都很爱戴和尊敬老太太,这会都陷入巨大的悲伤中。
——
“啊!!!”尖锐地女声穿破云霄,大中午王家老宅乱成一团。
齐妙妙从嫁给王元基以后,就和王元基住在王家老宅。这会的尖叫声正是齐妙妙发出来的。
齐家佣人纷纷站在客厅和花园,看着新的未来女家主夫人连滚带爬从房间跑了出来。
王家家主和齐家家主正在花园下棋讨论下一步的计划。两个人也听见了齐妙妙尖叫声。
齐家家主尴尬地笑道:“小两口闹着玩,妙妙就是太活泼了。”
说完就见齐妙妙远远地披头散发向着他们跑了过来。
“爸!!元基他,他变了个人!”齐妙妙语无伦次地抱住王德庸的腿。
齐家家主哂笑,赔罪地看了看王家家主,对着自己不成器的女儿齐妙妙劝道:“年轻人就是这样,结婚后冷淡点就说丈夫变心了。”
“不是的,爸,您和我去看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爸,您信我,真的!”齐妙妙不理会自己亲生父亲,还是抱着王德庸双腿。
齐家家主瞪了齐妙妙一眼,王德庸将齐妙妙扶起来,替她捋一捋头发,起身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元基那孩子干了些什么。亲家公也跟上吧。”王德庸虽然语气带着些不悦,还是准备和自己的新儿媳去看看。
王德庸推门,门被从里面锁住。
“元基,你在里面做什么?把妙妙都吓给出去。把门打门。”王德庸面色不悦,一个两个都不让自己省心。
“爸!你别进来了!我不想活了!”王元基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
“快开门!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说,一个男人整天要死要活的!”王德庸用力拍门,齐妙妙躲在他身后。
“爸,你别逼我,我真的不能开门。”王元基哽咽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王德庸不再和他废话,找来佣人用锤子开始砸门锁。
房间内王元基听着砸门的声音,急得焦头烂额,门锁已经开始松动。王元基看向了阳台,现在只能从阳台先跑了。
门被砸开,几个人冲进来,只听“咚”的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齐妙妙跑到阳台,看到下面的一幕捂住嘴。
王德庸和齐家家主上前,看见倒在楼下血泊中头发花白,面容比王德庸还要苍老的王元基。
王德庸因为服食过几颗千落给的丹药,这会反倒更年轻些,看着像是四十出头。
齐妙妙和王元基的房间在二楼,这个高度按理说是不会摔死人,然而坏就坏在,王元基现在透支了自己所有寿命,哪怕他年龄不到四十,身体却已经是七十岁的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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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晚,巫族巡逻队还是一眼不眨地站在原地。哪怕虫子叮咬也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巫族最中间冒起火花和通天黑气。
澹台隐几人对视一眼,并不是他们做的。难道今晚来巫族做任务的还有其余组?
几人来不及多想,守护圣泉的守卫已经都赶去了火灾现场。龙渊和龙黎明趁这个机会,带着瓶子放进圣泉。
龙渊的手不小心触碰到圣泉里的圣水,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圣泉的水,真舒服啊,好像整个人浑身都正在被洗涤。
脑海里出现一个苍老的男声:“孩子—孩子——,我在圣殿等你—”
“回神!”澹台隐出现在龙渊身边,龙渊当即从迷糊地状态中回过神。
澹台隐在替爱人放哨的时候,发现爱人双眼空洞,整个人处于失神状态,也顾不上多想,上前将爱人喊回神。
水接够,几个人犹豫要不要去帮巫族救火车龙渊想到刚刚出现在自己脑海的声音,于是和众人提议自己去找那个声音的主人,其余人帮忙救火,遭到一直反对。
于是龙渊寻找那个声音的行动变成了四人行。圣殿是一个扇形的建筑物,大晚上几个人也没看出来是用什么东西修的。
不过圣殿整体看起来像是一只巨大的癞蛤蟆,圣殿的门看起来像是癞蛤蟆的嘴。
几人摸索着圣殿大门,龙渊突然消失在众人面前。澹台隐第一反应用手抓,却抓了个空。澹台隐的眼睛瞬间变成竖直状。
知道澹台隐本体的小黑连忙安抚道:“他应该是进去了,我们先找找进去的办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变成本体。”
澹台隐冷静下来,三个人在门口寻找机关。
龙渊看着眼前占了大半个屋子一只眼睛,问道:“你就是那个声音吗?”
大眼睛眨了眨,龙渊感觉一阵恶寒。
“你能不能变小点,这样看着怪渗人的。”龙渊建议道。
然后龙渊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长得像狗但是头上又有两只脚的小动物。
这个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吧?!
“你?是那个吉瑞?”龙渊不确定地开口。
长得像小狗的貔貅点点头:“吾乃圣兽貔貅,召尔等实则有事相求。”
“您说吧,我要是能做到就带您出去。”龙渊感觉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被貔貅求上门。
“吾愿认尔为主,愿为尔效力千年。”貔貅舔舔爪子,龙渊待在原地。
“认我为主?那我需要帮您做什么?”龙渊好奇,怎么会有这种好事落在自己身上。
“带吾回异界。”
龙渊一听当即明了,原来也是老乡,被困在这了。
“行,但是你得和我签订主仆契约,我不会要求你做丧尽天良的坏事,但是有事你要按我吩咐去做。”龙渊提出要求。
貔貅点头同意,说道:“快,那些人救完火回过来查看,要在这之前签订完契约。”
龙渊点头,开始念契约法诀。
澹台隐虽然摸索不到进去的方法,但是和爱人的伴侣契约发出一阵阵暖洋,爱人是又有了新的机遇。
巫族部落中心的火已经被扑灭,三个人已经听到巡逻人员的脚步声,看来今天要有一场恶战要打。
“什么人!”扛着弓箭地巫族巡逻守卫对着澹台隐三人喊到,三个人不再犹豫,当即对守卫使出噤声符,几人打斗在一起,守卫被近身缠着拉不出箭。
一到烟花上天,几人一怔,正是一旁一脸无措新上任的守卫。烟花一出,整个巫族的人都迅速赶向圣殿门前。
澹台隐几人听着越来越多的脚步声,忍不住头疼。小黑让澹台隐忍住不要变回本体,巫族邪门的方法很多,尤其是对付神兽,一不小心就会被抓住关起来,强迫神兽守护他们部落。
三个人被巫族所有人一层一层地围住,内层的守卫不敢进攻,澹台隐几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内层守卫试图一步一步收圈,让三个人被困起来。然而计划还没开始实施,就听一声似龙吟又不是龙吟的声音响起,圣殿崩塌的同时,貔貅载着龙渊从天而降。
“巫族小儿,吾乃貔貅。当日吾曾发誓,有朝一日吾若脱身,必将百倍奉还尔等。”貔貅说完,龙渊对澹台隐几人伸出手,几个人跳到貔貅背上。
在小黑和澹台隐跳上貔貅背上的时候,貔貅感觉自己身上沉重不少。有一股威压压在自己身上,究竟是谁在自己背上装萌新!
貔貅心里变化虽然多,面色依旧不变。巫族还没死的长老皆是大惊失色,眼睁睁地看着貔貅喷出火烧毁自己家园。
貔貅虽然不会主动惹事,但是有人蹬鼻子上脸招惹它,它也会反击。貔貅喷的火很有灵性,烧光巫族建筑以后,火就自己灭了下去,毫不波及无辜森林。
龙渊让貔貅停到距离广城不远的海岛上,这个岛竟然是澹台家的度假岛,龙渊也是在天上貔貅背上才听爱人告诉自己。
貔貅将几人放下来,变成普通小狗模样。他不喜欢变成人形,因为那样还要穿衣服。
在这个海滩上,貔貅向几人讲述自己的来历:貔貅在睡觉的时候,突然来到了这个世界,空间压缩让它受了不小的伤,它又落在巫族附近,直接被巫族认为是天神的赏赐,将它关了起来。用尽办法让貔貅没法出逃。龙渊的到来让他感受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它才靠着圣水求救。
貔貅说完,又提起他背上那股神秘威压,龙黎明看向小黑,小黑和龙渊都看向澹台隐。
“咦?弟夫是有什么秘密身份吗?”还在状态外的龙黎明感觉自己好像落伍了。
龙渊和小黑点点头,貔貅和龙黎明好奇的等龙渊揭秘,龙渊犹豫再三,还是澹台隐主动开口道:“我是祖龙血脉。”
龙黎明接受到这个消息没有三秒,刺激地晕了过去。貔貅倒是点点头:“那就是了,不然也不至于让我感觉到威胁。”貔貅又绕着小黑转了一圈,问道:“你是人类?”
小黑摇摇头说道:“你猜。”
貔貅围着小黑嗅了嗅:“感觉气味没什么不一样。不对!气味和我差不多,你是我兄弟?”
“他也是龙。”龙渊替貔貅解答。
貔貅用爪子挠挠头,现在龙族已经这么烂大街了吗?
龙黎明从沙滩上坐起来,整个人还游离在状态外。祖龙诶,比女娲娘娘都出生的早,和天地同寿,祖龙……竟然是自己弟夫。
——
澹台隐将圣水放在评委团桌上,
“这是最后一届圣水。”负责清理物品的裁判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直到天亮,巫族被焚烧贻尽,族人背井离乡,具体去了哪再无人可知。
貔貅毕竟是祥瑞之兽,虽然十分生气,巫族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所以他只将巫族烧了,没有伤害一个人。当初囚禁他的人都已经老死,现在双方恩怨两清。
本来被评定为第三名还需要参加比赛的龙渊等人立即变成了第一名,只需要直接参加决赛。
圣水以后,就真的是有价无市了。巫族虽然平日里不顶事,圣水肉白骨的作用还是很强的。现在最后的圣水,就只有这仅存的五升。
多余的还有,只是被龙渊引入了涅槃谷,这个水以后做丹药应该品质不错。
第二轮结果已经出来,排名依次是:
第一名:龙渊小队
第二名:温也凉小队
第三名:火狼小队
第四名:南宫小队
第五名:药木格小队
…
…
第十名:郑为文小队
南宫自从与澹台隐协议好药莲以后,对比赛也只是应付应付,他们本就是出来看看现世的修真者如何水平,至于比赛是可有可无,全靠个人意愿。
像古巫族和雪山无名氏都选择旁观,没有一人参赛。
——
龙渊几人回到酒店,将貔貅留给了龙黎明。貔貅变成小狗模样太过于熟练,并没有人能认出来这也是个上古神兽。
澹台隐给爱人擦拭着身体,两个人挤在浴缸。这几天为了做任务,一直都和泥土打交道,这会终于洗澡才发现这两天过得有多邋遢。
龙渊靠在澹台隐怀里:“那个难过的感觉过去了,我总觉得失去了什么东西,可是你在我身边,首城的家人也安好,我实在想不到我失去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会让我控制不住情绪。”
澹台隐想到弟弟给自己发来的消息,欲言又止,还是选择先转移话题:“不论失去什么,都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不同时空。比如我的宝贝和宝贝的母亲。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时空,佛说一花一世界,说不定我们这个世界其实就是一滴露水。”
龙渊被爱人刻意正紧逗乐:“隐哥,雾褚说我们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好舍不得。但是我的父母还在九仟仙洲生死未知,我父母虽然很厉害,可是为了救我他们已经竭尽全力,如果我走后他们被包围……”龙渊越想越担忧,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以为自己回不去了,更多的是为明天考虑。而从知道自己快要离开后,开始担忧起自己的父母。
“别担心,乖,岳父岳母肯定给自己留了后手。能在修真界一步步踏上渡劫期,一定有自己的保命方法。”澹台隐将爱人的后背贴在自己胸膛,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让龙渊冷静下来。
自己父母向来人缘好,树敌也不多,没了自己的拖累,说不定现在已经飞升。
龙渊心里担忧着父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抚摸,试图勾引自己。龙渊起身,面对着爱人坐在爱人腿上。,
“老公,爱我。”
澹台隐听懂爱人的暗示,立即行动起来。自家宝贝今天格外主动,要是每天都能这么幸福就好了!
——
——
“爸,您睡了吗?”齐妙妙端着一杯刚泡好的茶推开门,走进王德庸的书房。
王德庸抬头看了一眼,是自己刚守寡的儿媳妇。
齐妙妙穿着一身黑色薄纱睡衣,将茶放下时故意用了点力气,王德庸听见响声下意识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齐妙妙若隐若现的深沟。
王德庸放下笔,盯着自己儿媳的睡衣,放轻声音问道:“妙妙,这两天过得如何?”
齐妙妙面露悲伤:“元基被人害成那个样子,死不瞑目,我睡不好,我想找出凶手!”齐妙妙气的胸膛一起一伏,王德庸只觉得里面也是随着齐妙妙的动作在颤抖。
“妙妙,坐下说,别难过。我失去一个儿子,比谁都难过,要是儿媳气坏了,我怎么和你爸交代。”王德庸上前将齐妙妙半搂紧怀里,走向沙发。
齐妙妙就在沙发前一步一个崴脚,整个人牢牢跌在公公怀里,两个人对视一眼。
两个人是久旱逢甘雨,干柴遇烈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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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人确定了,是故意找事。收了齐家十万,让他们家把闹鬼这个事坐实。”傅司向澹台熙汇报,他们跟踪调查这么久,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
“被齐家抢走和澹台家合作的那些企业老板现在接二连三的出事,我去跟踪发现,那些老板无论多少岁,去世的的模样都是七老八十,有个四十岁的也是那个模样。我感觉这个事不简单。”张君寒也将自己调查的结果报告出来。
澹台熙点头,看来这些人背后都是有那个千落姑娘在推波助澜。只是这个千落和圣女都消失了,很有可能被灭口,背后那条线索也就断了。
“据说王家独子死了?”澹台熙问道。
“对,摔死的,他死的样子也和那些老板一样,七老八十的模样。”张君寒接道。
澹台熙推测道:“看来王家和齐家也不知道还有副作用,否则王德庸那个老东西也不会让自己独子吃。现在这种情况,可能王、齐两家还不知道副作用,而且核心人物应该都吃了。”
“那我们岂不是只需要看着他们等死?不用出手?”张君寒美滋滋地说道。
“不,如果千落送他们的药真的有问题,应该是有诱因,不然这些人不会是先后死亡。”傅司分析道。
澹台熙也认同的点头。现在主要问题就是找到诱因。大哥那边已经要决赛了,距离回家时间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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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你和我说说话呗,看着月亮多没意思!”澹台小叔无聊地瘫在床上,南宫就是个死宅,每天待在房间,除非吃饭,不然就不出门。
“我声音还没治好。”南宫盘腿坐在阳台,身下是酒店备的榻榻米,外面是被月光照着、散发着鳞鳞银光的大海。
澹台小叔实在无聊透顶,也到南宫身边盘腿坐下,因为没人和他说话的缘故,澹台小叔一下进入了入定状态。
南宫感受到汹涌的月之灵扑面而来,却没有进入自己身体。南宫转头,无奈地看向旁边的人形吸尘器。月之灵不要钱一样涌进自己身边人的身体里,这个人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入定。天分这么好,不进自己南宫家真是可惜了。
澹台小叔入定睁眼,就被南宫灼热的眼神给吓起来。
“南……南宫,你看我干什么!”澹台小叔从榻榻米起身,双手捂胸。
“你天分很好,来我们南宫家,我收你做弟子。”南宫破天荒开口说了这么多话。
澹台小叔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得和我大侄子商量商量,我连修炼都是被赶鸭子上架,凑数的。嘿嘿,我根骨不错吗?!”澹台小叔说完又不好意思地开口询问,自己在南宫眼里看来是块香饽饽啊!
“很好,适合我们南宫家功法。我没徒弟,你就是唯一关门弟子。”南宫因为声音问题不经常开口说话,这会说起话来一截一截的。
“唯一一个呀,还是关门的徒弟!成,不用问我大侄子了,我给你去,但是你得多和我说话,不能把我关起来!”澹台小叔得寸进尺道。
南宫点点头:“等我声音好了,和你说话。不会把你关起来。”
澹台小叔看着南宫比女人还好看的脸,一肚子坏水。其实南宫不治声音也挺好,立体3d环绕音挺习惯还挺舒服,前提是南宫声音好听。要是破锣嗓子估计够呛。澹台小叔思维已经散发到自己大脑都追捕不到。
“喝了。”南宫递给澹台小叔一杯酒,里面有一块红色的可疑物体。
“这……这个红色的是鹤顶红吗?”澹台小叔哆嗦着手接过杯子。
“我的血,没毒。”南宫被澹台小叔这个反应逗得忍不住微笑。
澹台小叔看着比女人还好看的南宫笑起来,心中感叹:乖乖,一个大男人也太好看了吧。
一股热流从鼻子流出来,澹台小叔手忙脚乱找东西擦。
太丢脸了,都是和那些同事学的一身痞气,在部·队没什么见女人的机会,这会竟然对着男人流鼻血。
南宫不明所以,见自己准徒弟流鼻血,一手握住澹台小叔的脉搏替他诊断。澹台小叔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南宫纤长白嫩的手指捏着,血压和心跳也上去了。
妈呀,太刺激了。澹台小叔怕自己流鼻血,赶紧闭上眼。难道这就是单身三十几年的后遗症吗?!可是自己在部·队面对一群大老爷们也没这种心思啊!
澹台小叔感觉手一疼,南宫竟然在咬自己手指!!
“南……南宫,男男授受不亲,你……你在干什么?”澹台小叔被刺激的说话都开始磕巴。
南宫替澹台小叔包扎好解释道:“师徒契约的最后一步,刚刚你喝了我的血,现在我喝你的血,契约就成了。”
澹台小叔晕晕乎乎地点点头。该死,这会怎么觉得这个3d立体环绕音无比性感。南宫是不是给自己下咒了?!
“南宫家不会咒术。”南宫解释道。
澹台小叔惊恐地捂住嘴,自己竟然说出来了!!!这辈子所有的脸皮都在今天丢光了!还好南宫不喜欢说话,别人不会知道自己今天的痴汉行为。
——
——
决赛
“下一场,郑为文对决药木格!”裁判宣布后,药木格和郑为文开始在台下准备。
评审团的郑沁脸色发黑,裁判组竟然不给她面子,还是将自己门下孙子和药家的小子分在一起。看来裁判组也得大清洗了。
药家老家主面上不显,心里十分开心。郑沁赛前因为药木格无意的一句话对自己咄咄逼人,今天自己孙子就要给自己争气了!
郑为文这个人欺软怕硬,打了两下就主动求饶。药木格黑着脸下台,根本没有秀天赋的机会,郑为文这个废物!药家老家主脸色也不太好。
郑为文下台后走到郑沁身边,在她耳边窃语,郑沁神色变得满意,拍拍郑为文的肩膀。
郑为文进了败者组,还有机会再打回来,不过可能性也很小。郑为文在走进败者组的路上,笑着吃下几颗丹药。
扫描仪成功让郑为文通过,身上并没有违规物品,也未食用违规药物,可以上台。只要打败二十个人,就可以再次回到胜者场。
——
“下一场,释玉对决龙黎明”这两个人名字一出,下面一片哗然。
释玉姐弟特立独行的红发和稀有的姓氏,正是来自神秘的古家族火狼族。
龙黎明的武器是当初澹台隐去龙渊家提亲时送给龙家每个人的礼物。龙黎明的正好是一颗灵植,一直被龙黎明养着,现在已经能当武器用。
释玉的武器是条长鞭,龙黎明看着释玉的长鞭,心想一定不能被鞭子抽身上。
裁判宣布开始,释玉就挥舞着鞭子甩向龙黎明,鞭子在空中甩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台下耳力好的人听着就头皮发麻。
龙黎明念出防御口诀,自己面前起了椭圆形护盾,这个释玉看着没有作战经验,只会靠着蛮力甩鞭子。
龙黎明得出结论,撤掉护盾,祭出自己本命武器太上,一个散发着莹莹绿光的树枝。
台下很多人都看不出来这个武器的特别之处,只有药家老家主激动地差点站起来。
这块树枝,取自太上忘情树!相传太上忘情树是由太上老君所种,所以叫太上忘情树。后来被孙悟空大闹天宫以后,太上忘情树被毁,种子洒落人世间。然而到现在,谁也找不到太上忘情树。
据说找到十根太上忘情树枝,就能合成一棵太上忘情树。但是太上忘情树的树枝何其稀少,他们药家也才只有短短拇指一截,这个龙黎明竟然有婴儿手臂长!
药家老家主心里也开始盘算起小九九。
“我输了!”释玉主动认输,龙黎明用武器分化成树枝将释玉缠在原地,刚念到一半的法诀随着释玉认输停了下来。
裁判宣布过结果,两个人走向各自的位置。下面的观众已经从呆滞中醒过来,什么情况我在哪里?是所有观众的真实心理写照。古家族的年轻人现在已经这么弱了吗?
他们下意识地不愿意承认龙黎明这个无名之辈很厉害,这样就证明一开始他们的眼光就很差。其实事实也是如此,之后几轮更是让他们“啪啪”打脸。
——
比赛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距离总决赛已经不远。
“下一场,南宫对决释瑯!”
下面的观众眼神狂热,一个是海上古家族,一个是火山古家族。这场对决很有看头!
澹台小叔也跟着南宫来到了现场,上台的南宫并不是自己拜师的美人南宫,而是之前冒充自己小侄子助理的那个人。
在南宫世家,只要出了门,所有人都叫南宫,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被喊南宫的南宫是哪个南宫,这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南宫世家崇尚自然,因此什么都可以叫做名字。被叫南宫世家也是因为无名氏已经有人用了,否则南宫世家也叫无名氏。
澹台小叔看见了自己大侄子的身影,拉着南宫的手样过去窜。南宫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没有说什么。澹台小叔见师父没有反抗,心中不禁窃喜。
“大侄子!我在这!”看着大侄子要离开,澹台小叔大声喊道。周围观战的人看他一眼,发现并不认识这人,继续看向台上的比赛。
澹台隐转过头,就见自己小叔叔牵着一个男人的手,正是之前在酒店楼下遇见打过招呼的南宫世家的人。
“小叔叔,你怎么在这里?”澹台隐以为自己小叔叔这会被南宫世家关着。
“南宫带我出来玩,一直在屋里都要憋坏了。”澹台小叔大大咧咧地说道。
一旁的龙渊神色古怪地看着澹台小叔,这才多久过去,就和南宫家族的人这么亲了?
“侄媳妇!这是南宫,他可厉害了,还把我收成了唯一的关门第一!他夸我根骨好!”澹台小叔得意地对众人炫耀。
龙渊与南宫打了招呼,发现这个人浑身的气质,属于纯粹的灵。这种人,一般都是冷性冷情,是精灵族血脉的延续。
龙渊同情地看了眼坠入爱河的澹台小叔,喜欢上精灵后裔,自虐又可怜。精灵族不会轻易动心,精灵后裔的南宫,更是有的熬。
几人寒暄一会,台上的南宫比赛结束,释瑯被淘汰。澹台小叔带着美男南宫去恭喜参赛的南宫,与自己大侄子几人一同回到酒店。
“我们竟然住在一个酒店!真不愧是一家人。”澹台小叔拍拍澹台隐的肩。
澹台隐无奈道:“这是小熙的产业,我们当然住在这里。”
“什么!小熙公司都做到这么大了吗?!”澹台小叔震惊道,他常年待在部·队,几个月前受伤才彻底退伍。
大厅前来迎接的丽萨听到后,微笑道:“澹台董事已经将澹台氏发展到国际前五,全球前十的排名公司。”
澹台小叔将自己震惊的嘴合起来,看来自己真的是离家太久。小时候缠着自己哭着不让自己离家的小不点这会已经时薪过亿了。
——
澹台隐在房间沙发上沉思,龙渊爬上他的后背。
“我感觉小叔对南宫有意思,但是我看到南宫是精灵后裔,不会轻易动情。”龙渊担忧道。
澹台隐回过神,拉着爱人的手,说道:“喜欢美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小叔一直没个伴,还以为他这辈子都要和部·队过,现在终于有个喜欢的人,让他感受一下他最不屑的感情带给他的快乐。”
龙渊挣脱开澹台隐握着自己的手,揉捏爱人的脸,说道:“你这个侄子,怎么这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