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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魔棍法顾名思义,入魔如疯子,理智是不存在的。
劫持荣国公夫人的人虽然多,论起神身手来绝不称不上好,在用棍子横扫一片的王芷瑶面前,这群劫匪如同无根的浮萍,很快爬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王芷瑶眼前一片绯红,也许这具身体里就有蒋家疯狂的基因,再加上想要发泄,她只想要破坏,不停的破坏。
理智是什么?
被吃掉了!
不是荣国公夫人闪得快,有可能也被王芷瑶给打了。
至于想要挟持她私奔的表哥更是被王芷瑶揍成了猪头,面目全非,鲜血淋淋,身上留着很多道棍子的痕迹,躺在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看伤逝有可能四肢都被打断了。
以只王芷瑶为轴心,半径为一米的圆圈里躺满了哼哼呀呀的伤残。
从她提起木棍到现在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在不远处的嫡长公主吓得浑身冒冷汗,嘴唇颤抖着,从小锦衣玉食的公主哪见过这等凶残的画面?
说王芷瑶没有理智,可她始终面带几分让人心底发凉发寒的微笑……被她充血的眸子扫过似被盯上的猎物一般,嫡长公主从脚底冒出丝丝寒气,顺着身体向上顷刻间寒冷充斥了整个身体,“王七……”
她后悔了!
根本不该招惹平时看起来很温顺的‘魔头’。
王芷瑶不仅有怪力,还有着疯狂的性情,根本就不是她们这群正常人可以掌控利用的。
木棍尖端一滴,一滴滴着鲜血,落在地上似盛开的血莲。
隐藏在暗处的厂卫同样很挣扎,目标王七小姐根本不需要他们保护,此时最该做得是防止事态严重,王七小姐已经提着棍子去见嫡长公主了。
厂卫咬了咬牙,在王七小姐被嫡长公主带出公爵府时候他们就给上级宫里送了消息,直到现在还没宫里的命令,陛下的命令是保护王七小姐……虽然此时王七小姐没人敢惹,但她真把嫡长公主给伤到了,陛下也许为嫡长公主出气。
东厂厂公欠着王芷瑶和顾天泽的救命之恩,亲自指派的东厂蕃子都是聪明,识时务的心腹,自然不能眼看着王芷瑶因伤害嫡长公主被乾元帝问罪!
至于锦衣卫,经过卢彦勋调教出的手下对乾元帝是忠心的,然对顾三少也很尽责,保持着足够的尊重。
厂卫互看了一眼,不再掩藏,蹭蹭蹭的跳到王芷瑶面前,躬身道:“王小姐,息怒,息怒。”
本来嫡长公主因为王芷瑶提着棍子走近自己而害怕,此时见到现身的厂卫,又瞄到他们腰间的令牌,嫡长公主差一点瘫软在马车里,这群厂卫明显不是来帮她或是保护她的。
今日王芷瑶说过的话若是传进乾元帝的耳朵,她在父皇的心目中地位会降得更低。
“你们闪开。”
“王小姐。”
厂卫没有办法只能摆出维护嫡长公主的架势,希望宫里赶紧派人来支援,否则要坏事呐。
王芷瑶看似失去了理智,其实心里还是有分寸的,逼近嫡长公主只是让荣国公夫人看清楚谁在‘幕后’,顺便恐吓一下嫡长公主,省得将来她嫁进顾家时,谁都敢算计她。
“设计陷害我是要付出代价的,谁都一样!”
“……”
嫡长公主环住微微颤抖冰凉的身体,她明白这点,好像有点晚了。
如果有选择,厂卫也不愿意同王芷瑶为敌,正要硬着头皮往上冲时,只听到后面有人说:“多谢王小姐救命之恩。”
是即将进门的荣国公夫人——司徒小姐。
她已经放下手中的金簪,看似略有几分狼狈,“不是王小姐,我只怕只能以命护得清白。”
“你……”
王芷瑶慢慢回头,眼底的红色越浓,“他是你表哥?”
“是,就是为了他美好的情人抛弃婚约,让我沦为京城笑话的表哥。”
司徒小姐苦涩一笑,“本来我不恨他的,毕竟他是那么喜欢表嫂,我同他即便没有婚约,还有从小长大的兄妹之情,可谁知他今日不仅迷晕我把我弄出侯府,还……还要带我私奔,他有心爱之人,怎能如此侮辱我?”
不知为何,王芷瑶只觉得心累,很累,司徒小姐这番表白,让她更觉难受,因为……此处厂卫已经现身,今日的事必然会传进定国公耳中……王芷瑶不怪司徒小姐,她同青梅竹马表哥的事情瞒不过任何人,定国公心中也有分寸,不如趁此机会表明心机,如此会省很多的事儿。
侯府戒备如此森严,司徒小姐又是代嫁之身,以她表现出的智慧,沉稳岂能让早就没有爱意的表哥得逞?
定国公夫人设局,她搭台唱戏,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王芷瑶不知自己算什么?
“你们……你们,我不同你们玩了!”
王芷瑶挥起木棍,不知是故意的,还是赶巧,脱手的木棍正好砸在某表哥下身,只听哀嚎一声,某表哥疼昏过去。
司徒小姐眼底闪过一抹内疚,却握紧手中的金簪,“我会同定国公表明心迹,如果国公爷不相信我,我宁可以死证明清白……”
“国公爷就在你身后。”
王芷瑶轻声的提醒司徒小姐,慢慢的笑道:“真是好巧,好巧。”
司徒小姐合了一下眼睛转过身去,儒雅内敛的定国公目光颇为复杂,两人目光相碰,定国公微带着几分讶然,“我先让人送你回府。”
“国公爷相信我?”
“嗯。”
定国公走上前去,想搀扶倦怠的司徒小姐,又不敢,他的小妻子,虽然司徒小姐比京城很多待嫁闺秀都要年长,但同定国公相比,她很年轻,很鲜嫩,她的脸颊比豆腐还细腻,这是再会保养的荣国公夫人都无法做到的。
他们的年龄几乎相差一倍,常年远离年轻美色的定国公有点受不住司徒氏对自己的影响。
年轻,鲜活的气息扑面而来,偏偏司徒氏还受尽委屈,被人算计,以死保护清白……这一切都是让定国公心里存了几分内疚。
“今日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国公爷。”
司徒氏越过定国公,“我可以自己回去!”
定国公下意识拽住她的袖口,“不,应该我送你回去。”
让司徒氏自己回去,京城只怕又会传满闲话,司徒氏不该受此侮辱。
“瑶丫头,你是怎么了?别吓朕!”
乾元帝几乎同定国公一起赶到,最先入他眼的不是司徒氏,也不是不远处的嫡长公主,更不是明显又被牵着走的定国公……他最先看到王芷瑶的反常。
那句不同她们玩了的童言道尽了一切。
王芷瑶的无奈,愤恨,郁闷让乾元帝很是心疼。
顾天泽在出征前私下对乾元帝说过,是他把本该无忧无虑,享受宁静富贵的王芷瑶牵到一堆堆的麻烦中.
旁人只看到顾天泽对王芷瑶的好,一次次帮王芷瑶解决麻烦,却不知在他们之间,付出多得反而是王芷瑶。
‘姑父,我放不开手,没了她,我不知谁会一直站在我身后。’
听见这话,乾元帝心都快碎了,心疼阿泽心疼得呦,恨不得把阿泽好好的护在他羽翼之下,自然乾元帝也明白谁出事,都不能让王芷瑶出事。
他能给阿泽荣华富贵,远超世人的尊荣,但给不了阿泽爱情。
王芷瑶的状态实在让乾元帝担心,蒋大勇提过,疯魔棍法后整个人都是一滩泥,疯魔棍法伤人伤己,“瑶丫头。”
乾元帝明明看出王芷瑶要倒地,不敢扶,可恨王芷瑶不是他亲闺女,男女有别,他又是帝王,太惹人注意,怎么也不能毁了王芷瑶的名声,再让旁人说他窥视阿泽的妻子,他会被活活气死的。
要不怎么说怀恩公公不愧是乾元帝身边的老人呢。
他直接一个前扑直接做了王芷瑶身下的肉垫,王芷瑶倒在他身上,一个太监,也不会有人议论。
乾元帝给了怀恩公公一个赞赏的眼神,似长辈般摸了摸王芷瑶小脑袋,“好,好,咱不同她们玩,朕在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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