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哪家的公子,看起来好面生啊……”
李令月终于还是开口了,直接把话题引向了沈云峰!
沈云峰不相信李令月不知道自己,毕竟大家此前合作的非常愉快,但她还是开口了,那沈云峰就得考虑一下她的用意了……
沈云峰正在考虑,韦烈先他一步开口道:“启禀长公主殿下,这位是沈振武,来自于单于府的巨贾,风靡长安一带的杂货铺就在他的管辖范围,另外他还是赵王府的首席谋士……”
韦烈不希望沈云峰被看轻,于是就把自己认为的尊贵身份给介绍了一遍,李令月的心里一动,脸上却不着痕迹,她说:“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实在是年轻有为,国之栋梁!”
李令月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当时便有些诡异,除韦烈之外的所有官二代们看沈云峰的目光都不同了,最开始的时候仅仅是轻视,但现在却变成愤怒了!
原因也简单,这所有的官二代装了半天逼也只换来李令月一句青年才俊,但到沈云峰这里却直接评价了国之栋梁4个字!
这让这些心高气傲官二代们如何能接受呢?
再加上沈云峰是外来的,大家自然而然的就同仇敌忾了!
最先站出来发难的是尚书令家的公子冯毅,只听他毫不客气的说道:“人们常说钟灵毓秀,但单于府那种偏远的苦寒之地竟然能培养出沈兄这样的大才当真是非常不容易,在下今日便要讨教一二,还望沈兄不吝赐教!”
冯毅这话说的虽然客气,但其中所包含的恶意却是赤裸裸的,沈云峰当然能够察觉出来,所以他也不打算和对方客气!
“我和你很熟吗?你要是想学点东西的话不妨找别人赐教,我没有时间!”
“你……”
冯毅差点没被沈云峰这句话给气死,他所说的赐教只是谦虚的说法,实际上就是变相的挑战,但在沈云峰口中却变成了冯毅要向他学习,这无端端的低了身价,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所以冯毅当时就火大了!
他可是尚书令家的公子,在长安这一亩三分地儿都是有名有姓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而且还是在长公主殿下面前,所以这个面子无论如何也不能丢!
“臭小子,你很狂啊,你信不信我让你在长安的生意做不下去?”
冯毅说话的时候凶光毕露,他爹是堂堂的尚书令,一品大员,如果成心要为难一个商贾的话肯定是手到擒来,但他却低估了沈云峰的身份,所以自然就不那么愉快了!
“不信!”
沈云峰的回答非常干脆,而且声音平淡,仿佛根本就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我今天……”
冯毅刚想放两句狠话,但旁边的杜仲却开口阻止:“冯兄,慎言!”
杜仲说话的同时还朝李令月那边看了一眼,他是当朝宰相杜让能的公子,消息渠道很多,所以他知道,那风靡长安的杂货铺背后之人就是李令月!
可如今这冯毅竟然当着长公主殿下的面说让杂货铺的生意做不下去,这到底是在打谁的脸已经不言而喻了!
“我……”
冯毅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当下冷哼一声就不再言语,不过他看沈云峰的目光依旧不善,就仿佛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包括视沈云峰为救命恩人的韦烈,于是他赶忙打起圆场:“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要伤了和气,我提议咱们同饮一杯!”
“光喝酒太没意思了吧!不如咱们作诗助兴!”
韦烈的话音刚落,冯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依旧看沈云峰不爽,所以才想着靠作诗助兴来让对方出一个大丑!
“好啊,作诗助兴,这可比喝闷酒强多了!”
“雅致的很,雅致的很,就应该这么办!”
……
一群官二代们大加赞同,都不是傻子,稍微想便明白了冯毅的意图,在他们看来,沈云峰不过是一介商贾,文采肯定高不到哪里去,到时候做不出诗或者做的狗屁不通就出了大丑了,届时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嘲笑!
而且还有另外一点,长公主殿下就在前边看着呢,沈云峰要是做不出诗来,想必长公主对他的评价肯定大打折扣!
一群人各怀心思的对视一眼,作诗助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和沈云峰商量,因为在众人眼中他甚至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冯毅眼看着大局已定,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了,只见他不怀好意的看向沈云峰:“沈公子可是长公主殿下口中的国之栋梁,想必于诗词一道也造诣颇深,不如就请沈公子先来吧,也好让我等见识一下沈公子的文采!”
“冯兄所言极是,沈公子是大才,那我等可要洗耳恭听了!”
“没错!沈公子大才,定有大作问世!”
……
一群人配合得当,很快就把沈云峰抬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但这些人安得可不是什么好心,他们只想让沈云峰摔得更狠!
可这些人终究是低估了沈云峰的格局,因为老虎没有必要和猫比赛爬树,哪怕爬的很好!
“沈公子,你为何不说话?莫非是瞧不起我等?”
冯毅的声音猛然间拔高了几分,犀利的眼神就像是两把刀子。
“嗯?”沈云峰抬头看了看对方道:“不好意思,你姓什么来着?我没记住!”
“你……你太狂了!我要让你在长安待不下去!”
冯毅当时就怒了,通红的双眼就像是发怒的狮子!
“嗯?在长安待不下去吗?”沈云峰眉毛微挑,脸上没有一点愤怒,只是淡淡的说道:“不好意思了,我真不知道长安是你家的,否则我不会来!”
“啊?”
沈云峰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精彩,其中以冯毅为最!
他整个人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什么叫做不知道长安是他家的?
天可怜见,他可从来都没说过长安是自己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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