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了……救火呀……”
帐篷外突然间传来士兵们的呼喊声,一排排躁乱的脚步让人心烦。
“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乱糟糟的?”拓跋思恭对手下大声的质问道。
手下的侍卫出去查探,片刻后赶忙回来答道:“节帅,有敌人偷袭,在营中放火,火势起来了,士兵们正在救火呢!”
“偷袭?”拓跋思恭的拳头紧紧的攥在一起:“竟然还敢来偷袭?派一队人马出去,给我杀光他们!”
“是,节帅!”
拓跋思恭在帐篷里来回的踱着步,今天晚上他注定是睡不着了。
“杀啊!杀!”
帐篷外传来一阵喊杀之声,紧跟着便是士兵们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儿?”
拓跋思恭拔出宝剑便走出帐篷查看,眼前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十几个身手敏捷的刺客如虎狼一般冲杀过来,他们身上的鱼鳞甲是那样的威武不凡……
噗嗤!噗嗤!噗嗤!
锋利的宝刀十分轻松的切开皮肉,夏绥军在这些刺客面前就仿佛是纸糊的一般,仅仅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便有十几人被砍翻在地,鲜血汇聚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红色水洼……
“来人啊……有刺客!”
拓跋思恭大声的呼叫着,事实上根本就不用他呼叫,周围的侍卫们听到喊杀声全都冲了出来,他们挥舞着刀剑,张牙舞爪,慌乱的样子就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
“杀!斩杀拓跋思恭!”
大流士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拓跋思恭的身影,毫不犹豫的就冲了过去,锋利的宝刀砍断敌人的宝剑,顺势又消掉了那个敌人的脑袋,鲜血在一瞬间喷出来老高,宛若红色的喷泉……
锵锵锵锵……
兵器互砍的声音是那样清脆入耳,夏绥军的侍卫越死越多,但大流士一方仅仅是两人受伤,并且他们成功的向拓跋思恭推荐了20米……
“你们是谁?竟然敢来刺杀于我?”
拓跋思恭色厉内荏的嚎叫着,一步一步的向后退,这十几个侍卫的保护中他仍然感到恐惧,原因无他,对面的这些侍卫实在是太厉害了……
“要你命的人!”
大流士挥刀劈砍,猛虎一般的冲入人群,身后的侍卫们紧紧跟随,凌厉的刀光组成了一支特殊的洪流,挡在面前的敌人通通被绞碎……
转眼之间便有二十几人被砍翻在地,但拓跋思恭身旁的侍卫却越聚越多……
大流士面沉如水,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就算把拓跋思恭杀了他们也无法全身而退!
嗖!
大流士毫不犹豫的扔出了手中的三棱军刺,目标正好是前方的拓跋思恭,拓跋思恭挥手格当,三棱锥直接将他的手臂洞穿并且余势不减!
“节帅受伤了,节帅受伤了……快带节帅离开……”
忠心的侍卫们一下子变乱了,一部分带着拓跋思恭逃跑,另外一部分拼命的朝着大流士等人拼杀而来……
“有刺客,大家快杀刺客!”
夏绥军越聚越多,大流士心知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便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他们拼命的朝着西北角的方向拼杀,很快便和接应的人汇聚在一起,第3组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快马,一群人骑上马匹拼命的飞奔,可他们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眼看着便要被包围……
就在这个时候,夏绥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之声,滚滚的马蹄声就仿佛是雷鸣一般……
“杀啊……杀啊……”
“快跑啊,敌人的援军来了……”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滚滚的骑兵就仿佛一股洪流一般冲进了夏绥军的营帐,夏绥军军心大乱,很快便炸营了,士兵们四散奔逃,大流士等人的压力骤降,最终成功突围……
夜色之中,一切都是混乱的,大流士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进攻的骑兵,原来是王强的第一骑兵旅!
“臭小子,你怎么来了?”
大流士和王强的关系很好说话也非常随意。
“还说呢!还不是为了救你?拓跋师长说你带50人前来刺杀拓跋思恭,我一想你就算是成功了也很难全身而退,于是便带着第一骑兵旅来接应了!”
“好兄弟,这个情我领了!只可惜没有抓到拓跋思恭,真是丢人!”
“已经很不错了,你们50人就能摸到营帐,并且还差一点就成功了……”
“寒碜我呢是不是?”
“不敢……不敢……”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然后便开始打扫战场,此时的大流士才算是明白了,第一骑兵旅就是节度使大人安排的后招,他们先是在灵州一带伏击了飞奔而回的夏绥军,致使拓跋思恭损失惨重!
之后稍微休整一番,然后便赶来夏绥和拓跋焘会合,只可惜呀,他们在路上遇到了李茂贞的骑兵,于是便耽搁了一番,否则应该昨天傍晚就到了!
随着第一骑兵旅的加入,夏绥城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加上拓跋思恭的夏绥军昨天晚上被彻底打散,夏绥一带已经基本上有拓跋焘掌控了!
拓跋焘始终不能放弃自己的大仇,派人一路调查,最终得到消息,拓跋思恭竟然带着残部逃往灵州一带了!
“妈的!这家伙跑得可真快呀!”
拓跋焘恨恨的捶了一下桌子,眼神中全部都是怒火!
王强和大流士对视一眼,赶忙安慰:“拓跋大哥无需愤怒,那家伙就算是逃到了灵州也是个死,大人早晚都是要拿下朔方的,到时候你还怕报不了仇吗?”
“哈哈,是啊,大人雄才大略,我早晚都能报仇的!”
拓跋焘挤出一丝笑意,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王强说:“拓跋大哥,大人有密信给你!”
说话的同时王强递过来一个信封,拓跋焘恭恭敬敬的接过,打开之后那里面果然是一封书信!
这封信没有用密码加密,直接就可以读出来的!
拓跋焘静静的看了一遍,脸色阴晴不定,到最后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拓跋大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是这副样子呢?”
“大人他……大人他竟然要让我继任夏绥留后,而且还要自请朝廷册封夏绥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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