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支队支队长楚天上校,对参谋长齐汉志一顿训,齐汉志也不恼,摸着鼻子说道:“不是有您在吗,我也就懒得动脑子,不过,就在二十几分钟前,机场内,可是传来飞机起飞的动静,规模还不小,最起码有五六十架,折腾得挺热闹,我估计,可能小鬼子的飞机,有啥行动?
“联想到,今天咱们的航空兵开始行动,我就有了这个判断,可是,没办法抵近侦察,前面山岗上的小鬼子哨所,正好堵在咱们前面,要是上了那个山岗,机场情况就一览无余了,也省得在这里瞎琢磨!”
楚天的目光一闪,说道:“汉志,我刚才也在琢磨这个问题,虽然日军机场的方位,咱们发回去了,位置也错不了,可是,没有亲眼观察到机场内的情况,始终是个遗憾,如果刚才机场的动静,是日军的战斗机在起飞,肯定是发现了咱们的机群,就是个意外情况了,所以,我们必须亲眼观察到机场的情况!”
齐汉志眼神儿一亮,兴奋的说道:“支队长,您的意思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前面山岗上的日军哨所!”
楚天点点头,“命令队员们过来,研究一下行动方案!”他说道。
齐汉志倒是有些迟疑了,提醒到:“支队长,您可要考虑好,小鬼子汉城机场周边的山岗制高点上,可不仅仅是这一座哨所,拿下五个小鬼子,就跟吹口气儿那么轻松,可万一惊动其他的小鬼子哨所,是不是会暴露我们的踪迹?这到不要紧,关键是。若是小鬼子指挥官联系到其他方面,是否会暴露我们机群的意图,这可是天大的事儿,你还是慎重些!”
楚天笑笑,“齐汉志啊,谁说你不够细心呢,考虑问题这不听前面的吗,嗯,像个参谋长的样儿了,放心吧。我都观察两天时间了,哨所里的日军士兵,对外联系,就是通过电话,只要咱们悄悄的干掉四个。留下一个,问出基本情况。应该能应付过去。再说了,也就不超过一个小时,咱们的机群就开始轰炸了!机场的小鬼子,忙着逃命吧,还顾得上一个小小的哨所?”
齐汉志兴奋的一挥拳头,“支队长。听您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有底儿了,干!不亲眼看到小鬼子机场的动静,心里老不踏实!”
已经是上午八点多钟了。阳光透过哨所不大的窗户,照射进来,西村伍长和另外三个日军老兵,还在蒙头大睡,像这样的外驻哨所,根本没有什么军纪可言,没有军衔更大的长官,伍长就是土皇上,何况,这是大日本帝国朝鲜驻屯军重兵云集之地,那些武装抵抗分子,还敢靠近这里,找死来吧?
所以,西村伍长可以放心的,跟三个老兵每天睡到太阳晒屁股,都懒得起床,至于可有可无的执勤任务,就只好交给那个叫小野的倒霉的新兵蛋子了,这不,忍受着阴冷潮湿的夜晚,在山风劲吹的岗亭外面,站了一整夜的列兵小野,浑身被露水打湿,抱着冰冷的三八枪,身体瑟缩着,眼巴巴地看着温暖又干燥的岗亭,就是不敢进去,喊醒另外的几个老兵来换岗!
岗亭内,传来香甜的呼噜声,更是勾起小野睡上一觉的强烈愿望,说起来也够倒霉的,自从被帝国一纸征召令,从父母身边离开,就被补充到了帝国朝鲜驻屯军部队,分配到了汉城机场守备队,来到一个哨所,从此,苦难的日子就开始了。
哨所一个五个人,就自己是新兵,自然沦为包括伍长西村在内的其他三个老兵,随意使唤的对象,什么做饭、担水倒垃圾,给老兵洗衣服之类的脏活儿、累活儿,都跑不了自己,不但要侍候几个老兵,还要一个人整夜的在外面站岗,六月里朝鲜的山间,白天还好说,阳光普照,身上暖洋洋。
可是,一旦到了夜间,那不大的小风儿,带着咸湿和阴冷,从黄海海面吹来,能把骨头缝都凉透喽,一整夜,小野只能蜷缩着身子,抵御阴冷的夜风,就连这,也不敢太过分,说不定什么时候,吃饱喝足睡得足够的伍长西村,就会前来查哨,如果发现自己打瞌睡,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脑的军用皮带。
打得头破血流,然后,再跟着狠狠的几脚,恶毒的咒骂,“八嘎!身为帝**人,竟然敢在站岗的时候睡觉,不觉得丢人吗?猪头,难道,札幌乡下的乡巴佬,都是你这样!”
小野一声都不敢吱,就算站了一夜的岗,天亮之后,也捞不着休息,紧接着,该给四个老兵准备早饭了,然后,抓紧时间,睡上两三个小时,接着就是午饭、晚饭外带洗衣服,这就是小野在大日本帝国朝鲜驻屯军里,一天的生活轨迹!
现在,暖烘烘的阳光,照在身上,驱走了小野浑身的寒气,让他感觉非常舒适,可也带来一阵阵难以抑制的困意,小野往近在咫尺的岗亭里看了看,鼾声如猪般此起彼伏的响起,他放心了,决定趁机打个盹儿!
刚刚合上眼睛,就感觉到,一股凉风在脸边刮起,随即,脖子上一阵剧痛袭来,小野疼得猛地睁开眼睛,他骇然的看到,一张涂抹得花花绿绿的脸,就在眼前,眼睛里,是无尽的冷光,在阴森森的看着自己,他想喊,却发现自己,喊不出声音来,同时,他也看到,自己的鲜血,从颈动脉喷泉般奔涌而出。
那张无尽杀意的脸,在小野的瞳孔里,渐渐模糊,一阵懒洋洋的无力,瞬间遍布整个神经,小野有一种解脱的舒适,目光之中的生命色彩,逐渐暗淡,“这一次,能回到家乡了!”随即,无边的黑暗,淹没了小野。
齐汉志轻轻的将这具日军士兵的尸体,放在草丛里,打了个手势,隐蔽在草丛里的楚天,带着四名队员,迅速接近岗亭,楚天做个手势,队员们齐刷刷的掏出寒森森的匕首,然后,一名队员轻轻的推开岗亭的木头门,然后,六个人飞快的闪身进来,随手把门关上。
楚天和齐汉志对视一眼,都感觉到好笑,一张木板搭成的通铺上,四个鬼子兵,四仰八叉睡得跟死猪似的,呼噜声震天响,楚天伸出三个手指头,猛地一握拳,三名队员扑上去,左手捂嘴,右手的匕首对准三个鬼子兵的心脏部位,就是狠狠的一下,没至刀柄,“扑哧”刀锋入体的轻响,一股股污血喷溅而出,三个小鬼子,在喉咙里闷哼一声,当时就去见天照大神了!
西村伍长比较幸运,他靠着最边上儿的位置,楚天要留个活口,幸免被一刀毙命,此刻,光着膀子,只穿个兜裆布的西村,被齐汉志和另外一名队员,从床铺上拖起来,嘴里还被堵上个臭袜子,睡得晕头晕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兀自竭力的挣扎着。
楚天示意一下,齐汉志拿掉西村嘴里的臭袜子,“八嘎!你的什么人?”西村下意识的问了一会,话音未落,一个硕大的拳头在眼前迅速的放大,“砰!”这一下,打得够狠,西村当时就眼冒金星,嘴里一咸,污血混合着几个黄板牙,从嘴里吐出来,耳朵“嗡嗡”作响。
“独立师特战支队!”楚天冷冷的说道。
“哈尼?——支那人!”西村惊恐的挤出个惊讶表情,满眼的惊恐。他想喊也喊不出来,脖子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牢牢的扼住,“说,与其他哨所的联络方式,多长时间联络一次?”楚天的语气,不带丝毫的感情问道。
脖子上的大手,稍微松开了些,西村缓过一口气来,当时就大叫到:“敌袭!支那人偷袭!”动静是够大,可是,西村忘了,他的哨所,距离最近的那个哨所,至少也有三四公里远,又隔着一道山谷,还有风声,即便是他喊破喉咙也听不见!
楚天冷冷一笑,一名队员上去,匕首一动,西村左手的两根手指,就带着血丝飞出去,西村的惨叫声,被堵在了喉咙里,“联络方式、联络时间!”还是楚天冷冰冰的声音。
在西村听来,这个支那人的声音,比魔鬼还有恐怖,仿佛不拿任何生命当回事儿,不过,西村也是个滚刀肉的角色,倒也硬气,捂着还在滴血的手指头,疼得浑身发抖,可说出来的话,就是找死,“该死的支那猪,大日本帝国武士是不怕死的,你们等着吧,一会儿,其他岗亭打来电话,发现我没有接,大批的皇军士兵,就会马上包围这里,支那人,你们统统的该死!”
楚天皱皱眉头,这样的小鬼子兵,见得多去了,都是些被那个狗屁天皇洗脑的死硬分子,满脑子为大日本帝国尽忠的思维,拿自己个儿的命,根本不当回事儿,更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儿,从他的嘴里,掏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楚天不想在这个小鬼子身上浪费时间,一摆头,一名队员的匕首,轻巧的划过西村的颈动脉,鲜血喷溅,四具日军士兵尸体流出的血,把个不大的岗亭内,弄得血腥味刺鼻。
楚天拿起望远镜,走到不大的窗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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