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ref="/">凡人修仙传</a>
换做是刘峙,就绝下不了这个决断,说得好听点儿,这是老成持重,实际上就是优柔寡断、xiōng无主见,所以,他很难驾驭朝中有人的悍将何玉泉,何玉泉才敢不经过他这个上司,擅自调动部队,逼近西安市郊,制造紧张局势。
换做是卫立煌统领左路军,尽管有他叔叔何应钦给撑腰,谅他何玉泉也没有这个胆子,卫立煌连老头子都敢顶撞,何况何应钦,尤其是在这种时刻,这是砍头、掉脑袋的罪过。
何玉泉就是吃准了刘峙不愿意得罪他叔叔的老滑头心理,才敢这么做,顶多是一顿斥责,再加上大骂小打、略施惩戒而矣,毛都不少一根,照样做他的少将师长。
唐秋离离开左路军指挥部,刘峙松了一口气,他和众将领面面相觑,今天总算知道到了什么叫狠人,估计这回何玉泉够呛,他叔叔也救不了他。
这位唐副总司令明显动了杀机,也犯不着、更没有必要给何玉泉打预防针,这小子把我刘峙害苦了,硬逼着我跟他一块儿吃锅烙,左路军众将跟刘峙一个心思,犯不着为了一个让左路军脸上无光的何玉泉,跟这位狠人唐副总司令叫板。
那是自己往枪口上撞,没瞧见唐副总司令的眼神都能杀人吗?大家都明白,以一个并不存在的什么劳什子,国府军事委员会的作战命令为借口,召开这个军事会议的真示意图。
刘峙和左路军众将领,忙着去安排军事会议了,这边,唐秋离又让梅婷给秋泉发电报,命令特战支队一部,秘密hún入一零六师,一定要控制住师部机要处,把何应钦给他侄子的电报弄到手。
以特战支队的本事,hún进一万多人的部队中,并不是难事儿,唐秋离这次要把何应钦彻底搬到,这封电报,就是压垮何应钦的致命稻草,必须得到。
中央军左路军一零六师师长何玉泉,接到总指挥刘峙的电报后,先是一愣,即则一喜,他从这封电报里,误读出一个重要信息,他叔叔在南京中常委会议上,得手了,终于促成西北剿总的部队,开始全面进攻西安。
否则,刘峙不会在此刻召开军事会议,他把部队的管理权,暂时移交给副师长,带着自己最信任的智囊参谋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蓝田,赶往左路军总指挥部所在地,陕西商洛。
何玉泉忽略了一个重要现象,为何左路军的其他部队,都按兵不动,而这个时候召开军事会议,并不妨碍部队正常开进,所谓兵贵神速,把他从最前出的位置召回,本身就不很正常。
他甚至都没有向,在南京的叔叔何应钦去个电报,求证一下这件事情的真伪,也许脑袋瓜子里面,亲叔叔成为了民国第一人,那自己是什么地位?这种狂热的想法,冲昏了他的头脑,屁颠屁颠儿的大老远从蓝田赶过来。
进了指挥部,几乎所有的有资格参加会议的高级军官,都到齐了,就差他一个,他道儿远哪,所有的同僚,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浑然不觉、兴冲冲的何玉泉。
何玉泉把这种目光解读为嫉妒和羡慕,总指挥的命令还未下达,我一零六师就已经抢占了先机,是西北剿总所有部队里,行动最快的,这是头功一件,你们就没有这种门路,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
很快,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平时总指挥刘峙的位置,端坐着一个非常年轻的中将,正用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而刘峙只能委屈的敬陪偏座,一脸的忐忑不安。
没等他醒过腔来,那位中将冷厉的问道:“你是一零六师师长何玉泉?何玉泉茫然的点点头。
唐秋离一摆手,警卫大队的战士们扑上去,先把何玉泉和他的参谋长身上的佩枪缴了,接着反剪双手,冰凉的手铐“咔咔“戴上,两人夹持一个。
何玉泉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左路军警卫团的士兵,虽然穿着中央军的制服,可部队的符号和番号不一样,中计了可惜,也晚了。
何玉泉的凶悍和蛮劲儿,彻底爆发,在西部剿总,有他叔叔何应钦罩着,没有那个人敢对他不让着三分,更别说现在给戴上手铐?
“你是谁?刘总指挥都没有说话,你是哪根葱?敢绑架堂堂的**少将?长几个脑袋?刘总指挥,在咱们左路军指挥部里,您就眼看着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外人撒野,你的面子往哪搁?”
刘峙再也忍不住了,这小子死到临头,耍蛮犯横也不看看是对谁?再胡言乱语下去,自己都跟着担干系,没看见唐副总司令嘴角带着冷笑,眼里的杀机愈来愈浓?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训斥到:“何玉泉,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位是西北剿总唐副总司令,奉蒋委员长之命,统管西北剿总的所有部队,漫说你一个小小的少将,就是我刘峙,也不敢不服从命令”
左路军的众将心里,都泛起怪异的感觉,咱们这位刘总指挥,少见的如此盛怒,声sè俱厉,怕是急于和何玉泉撇清关系,惶急之下的自然表现吧?
何玉泉脑袋“轰”的一声,完了,落在这个人的手里,凶多吉少,他知道唐秋离和自己的叔叔何应钦是死对头,至于如何结下的恩怨,却不知道具体内容,今天的军事会议,怕是一场“鸿门宴”,专门针对自己,叔叔让自己进兵西安,应该是他sī人行为,我的叔叔唉,你可害苦我了。
何玉泉想明白这一点,立马就像斗败都是公鸡,瘫软下去,警卫大队的战士们,把何玉泉押下去审讯,他们知道师长想要什么东西,而且一定能得到,对付这样的人,有无数种办法。
会议室里陷入安静,左路军众将领眼看着一个堂堂的**师长、少将,像死狗一样被拖下去,都艰难的咽了口唾液,这位唐副总司令看着温文尔雅,行事的手段,却是干脆利索之中带着狠辣。
下一个该轮到谁了?总指挥刘峙不停的擦着脸上的虚汗,见识过唐秋离的手段,他的心里也没有多少底儿,在座的,他恐怕是担着最大的干系。
作为左路军指挥官,部下出了这样严重的事件,御下不严,统兵无力,治军无方怕是最轻的罪过,下一步,这位年轻的副总司令,该如何处置自己,刘峙拿捏不准。
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不如主动点儿,刘峙站起来,表情异常沉痛的说道:“唐副总司令,左路军出现这样的目无军纪,擅自调兵的严重事件,作为最高指挥官,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卑职请求副总司令处罚,绝无怨言”
唐秋离颇感意外的看了刘峙一眼,这位庸碌无能的刘福将,今天倒是精明的很,知道主动自请处罚,总比被动挨板子强得多,最起码表明自己的态度,争取个积极主动。
自己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铲除何应钦在中央军系统之中的根系,不想牵连太多,虽然这位刘总指挥实在不具备领兵打仗的本事,何况,中央军系统之中,各种关系盘根错节,派系林立,颇为复杂,自己可不想捅马蜂窝。
只要把有实际领兵权的何玉泉干掉,目的就达到了,否则,何玉泉这种人,在抗日战场上,自己和日本人打得正吃紧的时候,往自己背后插上一刀的可能xìng极大,除掉了他,也是防患于未然,提前做打算,与其他将领何干?
唐秋离微微一笑,顿时如春风化雨,吹散了满室的的沉重与紧张,“刘总指挥,事出有因,不是你的失职,盖因何某背后有人撑腰,刘总指挥的苦衷,唐某甚为理解,此事到此为止,也请在座的各位放心,唐某不搞清除异己的勾当”唐秋离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就完了?多大的事件啊,除了那个该死的何玉泉,没有牵连到其他人?咱们没有跟着倒霉?”刘峙和在座的高级将领,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中央军系统,类似的事件,也不是没有发生过,那次不是有几个倒霉鬼,跟着受牵连,何况,何玉泉犯的还是破坏西安和谈,蓄意谋害蒋委员长的重罪。
当时刘峙和众将看向唐秋离的目光,就像信徒见到了主耶稣,那么狂热和jī动,别的将领还好点,刘峙感触最深,何玉泉事件,作为主官,追究起来,他无论如何不能全身而退,多少担着干系,可现在,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嘛事没有刘峙恨不得对唐秋离当场跪谢,熬到今天的地位,容易吗?经历过多少官场倾轧,宦海风bō,唐副总司令体察下情,圣人啊这是刘峙真实的想法。
唐秋离看着左路军众将,如同搬去心头巨石般的轻松,感jī莫名的,体会到了不苛求于人的快感,按说,这么大的事件,牵连到几个人,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各位,为了能对军事委员会圆满的交代此事,还请各位帮个忙,把有关何玉泉yīn谋破坏和谈,谋害蒋委员长的事实,形成书面材料,由我上报给国府军事委员会。”
这是题中之义,况且,何玉泉本来就有事实存在,不用昧着良心瞎编,唐副总司令也是给大家一个撇清嫌疑的机会,这等好事不帮忙,那是脑袋被门缝挤了,傻蛋加白痴一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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