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人就硬生生的看着徐梁将刘精活活的折磨死,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营救。
杀死了刘精,徐梁转过身来,表情漠然的看着在场的化鲸军将士。
“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李敢看着徐梁就心里打怵,跟这种境界的高手比拼,自己肯定是没有任何胜算的,但是徐梁杀了刘精,自己回去肯定没有任何好果子吃。
但是若是跟徐梁动手,自己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李敢躲在人群中对着徐梁说道:“徐梁,我承认你的本事很厉害的,但是你再厉害,能强过我身边这一千骑兵吗?你给我个机会,我回去禀告我家将军,我们自然会撤军,自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听了李敢的话,他身边的化鲸军将士心里总算是提了一口气。
对啊,我们有一千人,而他们只有两个人,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就算是他是先天高手,但是总有内力又尽的那一刻,到时候大家用人堆也能堆死他啊!
想到这里,大家紧握着手里的武器,冷冷的看着徐梁,大有一言不合,便与徐梁决一死战的架势。
“哎呦,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要挟我?”徐梁笑着看了他一眼,转头对方书琦说道:“小方先生,你说上一次要挟我的人,现在是什么下场?”
方书琦摇摇头说道:“我记得这些日子还不曾有人要挟过你,唯一要挟过虎豹骑的满人鳌拜,现在尸体都已经臭了吧!”
众人听得鳌拜二字,不由的打了个冷颤,那可是满清的悍将,竟然让徐梁杀死了。
那他傻我们岂不是如同砍瓜切菜那么简单?
徐梁转过身去,用长枪提起刘精的尸体,往众人身前一扔。
冷笑着说道:“刘精这种废物我都杀了,你以为我会放你们走吗?现在摆在你们眼前的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下马投降!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我现在说的便是最后通牒,我数到三,你们如果再不下马投降,我便杀光你们这群废物!”
方书琦在一旁不耐烦的说道:“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直接杀了便是,留着他们也是浪费粮食?”
徐梁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小方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都是文明人,自然要懂得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们如果有求生的欲望,咱们为什么非要杀人呢?”
“你!”方书琦仰天长叹,这厮太不要脸了。
刚才你折磨刘精到屎尿齐飞的地步的时候,你怎么不讲仁慈了?
徐梁刚才虐杀刘精的时候,确实是震慑了这些人一番,让所有人都从心底感觉到恐惧。
李敢畏惧的看了徐梁一眼,呐喊着说道:“大家不要被他蛊惑了,我们在居庸关聚落那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怎么会饶恕我们,大家若是投降,就真的没有生还的希望了,大家随我杀出去,到时候总兵大人一定会给我们报仇的!”un:i
李敢的怒吼声,就像是一声绝望中的狼。
周围的化鲸军将士也纷纷怒吼起来,一时间山林躁动,仿佛天地都变了颜色一般。
方书琦暗暗点点头,这支队伍还是有他的优点的。起码他们在绝境中,依然有战斗的欲望,不会彻底的退缩。
“放过他们吧!他们都是好汉!”这一次却是方书琦主动给他们求情。
这等好汉不应该死在这里。
他们应该死在抗击鞑子的战场上。
但是方书琦的仁慈看在李敢眼里,却成了方书琦的畏惧。
此时李敢看在眼里,心里格外得意,他们肯定是意识到他们两个人根本不足以对抗我们那么多人,所以才说了一大堆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好话。
想三言两语就骗我们投降,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儿。
李敢得意乃是猖狂的笑着说道:“兄弟们,他们怕了。杀了他们,去总兵那里领赏啊!”
“杀啊!”
马蹄声阵阵,那些化鲸军将士们挥舞着手里的马刀朝着徐梁杀了过来。
徐梁摇摇头,笑着对方书琦说道:“你看,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对坏人仁慈,他们便会认为你畏惧。只有杀了这种人,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我刚才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不珍惜,也罢,死便死吧,与我徐某人有什么关系!”
徐梁话音落下,一个纵身便带着方书琦飞出了圈外。
接着便是一阵铜锣声响起,周围的山道两边走出了密密麻麻的火铳手,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冷意。
他们手里或者拿着火铳,排成整齐的三排,一脸仇恨的看着眼前的渣滓。或者拿着弓箭,排成整齐的方阵,随时准备齐射。
最为恐怖的是,在山道两边,还推出一排火炮。
阎东山此时已经成了徐梁的人,虽然浑身是伤,被白布包裹着,看起来非常狼狈的样子。
但是这不妨碍他的兴奋。
这群狗东西,竟然敢扬言围剿我,这下子遇到硬茬子了吧。
徐梁的人也是你们敢动的,这下子你们死定了。
此时战马上的李敢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对面的人太多了,密密麻麻的粗布估算起码得有一万人,而且都是远距离攻击性的武器。
自己这些骑兵如何应对。
“侯爷,我错了!”哪里敢犹豫一丝,李敢直接从战马上摔了下来。
跪在地上,不停的给徐梁磕头。
哪里还有一点儿武者应该具有的尊严。
“侯爷,我错了,我不该不听话的,您饶了我吧。”
小皇帝朱慈烺站在徐梁身边,此时也是一身的征袍,腰里悬着宝剑,冷冷的说道:“徐梁,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你千万不能饶恕,你一定要杀死他。”
徐梁摇摇头,轻声说道:“陛下,上天有好生之德,他虽然犯过错,但是我们也要给他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徐梁,我不懂,你为什么……”小皇帝一脸不解的看着徐梁。
徐梁摆摆手,示意朱慈烺不要说太多,而是走上前去,对着李敢说道:“好,你既然知道错了,那我便再给你个机会,你自行挑断手筋,我便放过去!”
“侯爷,您可说话算话!”
徐梁的脸上露出了阳光一般的微笑,“我徐梁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公侯,岂能说话不算话,我身边的将士们可看着我呢!”
“好,我自己动手!”
李敢知道,今天不留下点儿什么东西,是没有好下场了,此时大脑的恐惧,已经让他无法思考徐梁话语的真假。
手中的刀一划,便挑断了自己左手的手筋,鲜血入柱,喷的到处都是。
额头上到处都是冷汗,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劝阻李敢。
因为他们都希望活下去。
而活下去的唯一可能便是遵从徐梁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