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山神庙内传来一道慢吞吞的声音,阎东山和程贤都惊愕的回头看去,阎东山没有想到这山神庙内竟然还有其他喝了自己掺了蒙汗药的酒没事儿的人。
程贤也没有想到,这个刚才跟自己聊的还算是进行的年轻人,竟然也能躲过这一劫难。
只是你老实的在一旁趴着就是了,你为什么非要冒头啊,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程贤果然是心善到了极点的人物,自己虽然身陷险境,依然不忘记替别人着想。
“这位大王请了。”
徐梁手里提着长枪上前行礼。
“老子不管你是谁,你要是聪明,就继续趴到一边撞死,这事儿不是你能掺合的。”
阎东山瞥了一眼徐梁,非常不屑的说道。
被人如此蔑视,徐梁也丝毫不恼火,指着程贤微微一笑说道:“本来是不想掺合的,但是这不是有人不懂江湖规矩吗?我大河南北一条龙不得不站出来说道说道。”
“哪里来的砸中,随便起个名字,就敢妄称江湖人。我告诉你小子,这里是我阎东山的地盘,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滚!”阎东山冷冰冰的警告说道。
“呵呵!您的意思是,你看上了我的货,所以让我滚蛋?”徐梁提着枪,一脸玩味的笑着说道。
“靠!”反应最为强烈的当属老爷子程贤。
合着这一屋子人里,除了自己村里的乡党,所有人都是奔着自己这点儿粮食来的!
怎么这么大的天下,就没有几个好人呢?
枉自己还感觉自己跟那年轻人颇为聊的来。原来这个家伙也是个人面兽心的骗子。
苍天啊,为什么像我这样的好人,就注定多灾多难啊!
看着这个号称是自己同行的家伙,阎东山嘴角泛起了冷笑,既然你相死,那么老子便成全你。
当下不再多言,手中的长枪直接刺向徐梁的心口。
对面既然手里有枪,那么多半是个练过武艺的,但是却又不知道自己的名号,多半是个乡间的野把式。
这种愚民,不好生教训一番,他们是不会老实的。
阎东山今年几尽四十岁,由于打过不少仗,又勤于练武之道,所以此时的他,颇为勇武。
他杀过的官军没有五十,也有一百了。
所以看到眼前这个不自量力的年轻人的时候,他心里有些为他感觉到惋惜。
他就是脑子不好使,不知道天高地厚罢了,自己便要取他性命,着实有些可惜了。
但是,谁让他敢阻挠白莲教的大业呢?
凡是阻拦娘娘道路的人,都必须死。
长枪在空中抖出沙包大的枪花,快要刺到徐梁心口的时候,那手腕一抖,爆炸般的出现了三个枪头。
这一招非是练习长枪多年的高手而不能为,叫做金鸡乱点头,又叫梅花三弄。
枪头的速度比声音还快,给人的感觉就死闪电一般,阎东山并没与用上全力,程贤说的没有错,自己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这一枪他只是希望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能够知难而退。
白莲教的大业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建造一个幸福的世界,让每一个普通的百姓都过上幸福的日子。
自己杀了这些人,便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娘娘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只是意外来了,让阎东山难以置信的是,对面并没有提起到,而是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枪头,中指在自己的枪头上轻轻一点,自己这浸泡了桐油的长枪竟然直接断了。
断了!
你敢信!
一把刀都砍不断的长枪,竟然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用手指轻轻一点就给点断了。
“天啊!这年轻人好厉害!”程贤吓得一哆嗦,这年轻人比起那个阎东山更要厉害几分啊。
“这年轻人的武道造诣,绝对在自己之上,自己必须以命搏命,才有赢得可能。”阎东山不顾额头的冷汗,手腕一阵,手中的长枪再次乱舞,这一次出现了起码九道长枪的虚影。
徐梁不退反进,右手的枪仍然拖在身后,左手仍然不疾不徐地向前抓去,在程贤满眼的惊骇之色中,徐梁的手探进了九道枪影之中。
阎东山手上一紧,一股巨大的拉力从手腕之上传来,九道枪影中的八道消失得无影无踪,让阎东山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的是,对方的左手,轻轻的一按,自己的枪身又断了一截。
看着对方的面容,阎东山心中的震惊无法言表,看对方的年纪,绝对不超过二十五岁,但表现出来的能力,却让他完全不敢相信。
能将后天修为的魏鹰吓得狼狈而走,阎东山自然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实实在在的后天顶峰的高手,一杆长枪也是闻名顺天府的人。
“你,你……”他瞪大眼睛,看着徐梁,竟是震骇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在他的身后,他的数十位同伴儿见到阎东山一招被制,一声呐喊,立即便持刀扑了上来,阎东山大惊失色,正想呼喊制止,手上力道一松,眼前一花,对面的敌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先天高手,想明白了这一点的阎东山大为惊恐,因为他发现自己在敌人面前,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可是同伴们已经出手了,阎东山一咬牙,转过身来,双手紧握长枪,向着那一道闪烁的影子便追去,他勉强能看清对方的身影。
惊呼之声响成一片,顷刻间所有人都摔倒在地上。
徐梁的表情格外的平静,甚至连一个深呼吸都没有,仿佛解决他们只是个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山神庙前的篝火一暗,徐梁再一次出现在那里,阎东山握着枪,呆呆地站在他的同伴之间此刻所有人的内心都是极度崩溃的,他们为什么要得罪那么一号猛人啊!
虽然没有人身受重伤,但是每个人都失去了手里的武器,这对于武者来说,是最为沉痛的打击,从此以后他们面对徐梁,再也升不起抵抗之心。
阎东山盯着对面平静如水的徐梁,长叹一声,将手里断了好几截的长枪扔在地上,郁闷的说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以您的本事找个势力做个大将军都绰绰有余了,为何要抢夺我们的生意?”
徐梁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道:“我刚才说了,老子的名号是大河南北一条龙,你他妈的脑子不好使吗?”ul;x
话音落下,一个巴掌狠狠的拍在了阎东山的脸上,但是这个昔日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汉子,竟然连躲都不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