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歧在一旁看得直蹙眉。
这是什么奇怪能力?
这个谭时楚……似乎但凡近身的攻击,都能轻易弹开?
“小美人,我又救了你,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谭时楚亲密地搂着君九歧的腰,他探头过来,上半身几乎贴了过来,“你今日运气好,碰上了我,放心,我会带你离开这。”
君九歧此刻也算看出几分端倪,这个叫谭时楚的男人,跟那精灵族应该关系不怎么好。
再则,此人的实力非同一般。
或许谭时楚能带她离开,就算不行,至少也能帮她拖住那精灵族。
君九歧眼底闪过精光,眼看着在红衣男子的激怒下,那精灵族再次杀来,眨眼间,两人交上了手。
这次,不再是之前的打打闹闹,精灵族动了真格。
此刻,君九歧再次领悟到实力的差距。
这两人皆是她无法探察的存在,君九歧第一次感觉能无力,只是这个念头不过一闪而过,很快淹没。
只要给她时间,她会变得比他们更强。
在两人打得昏天地暗之际,一棵巨树无声出现在君九歧的身后。
君九歧没有动,而是疯狂地补充被消耗的灵力。
若她要逃,需要时机,否则就会功亏一篑。
见君九歧没有动作,巨树不再动作,只是隔着五六米之外,蓄势待发。
谭时楚和斯尧的交战,引得天地震动。
两股恐怖的威压,在不断碰撞,摩擦,吞噬。
他们几乎棋逢对手,彼此也明白对方的实力和招式。
谭时楚嘴角依然噙着一丝桀骜的笑,只是下手却越发犀利。
两人打得昏天地暗,四周的树木不断倒塌,君九歧看准时机,迅速出手!
她捏碎传送符,下一秒整个人被光芒包围,消失在原地。
那巨树的树藤扑了个空,金刚也慢了一步,只能愤怒地用拳砸着地面,发泄着自己的怒火……
打斗,停了。
谭时楚瞬间来到君九歧消失的地方,手一挥,丝丝缕缕的灵线出现在面前。
“高级传送符?小美人身份不简单啊。”
话虽如此,但他的神色却无丝毫意外。
像刚刚那等容貌的美人,就不可能生在平凡世家。
更何况,那小美人周身通体的贵气是掩盖不了的。
“可惜,美人狡诈如狐。”谭时楚一脸遗憾。
“你将她放跑了。”斯尧闪身出现,眼中满是杀气。
“跑了就跑了,你还真想杀了她?”谭时楚指责道,“美人那么好看,你怎的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真是暴殄天物。”
只是下一秒,斯尧的长矛就抵在了他脖颈上。
“这是你第二次坏我的事,谭时楚,我耐心有限。”
“好好好,这次是我错了。”
见斯尧是真的动怒了,谭时楚举手投降,只是他那副桀骜的表情根本就没将脖子间的长矛当回事。
“我们休战,可好?人我直接带走,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你在帮谁?”斯尧目光冷冽,“结界外有一行人,你是他们找来的?”
“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我的确是为了帮别人一个忙,对方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外人不得擅入,是以无奈之下才找上了我。”谭时楚解释道,“那美人是无意中闯入,你大人有大量放了她,这次就给我个面子。”
“你的面子值多少?”斯尧不屑,“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尖锐的话,并没有让谭时楚动怒。
“是是,你斯尧是什么身份?我一区区江湖客,自然跟你比不了。若你实在气不过,那这样,你在我身上戳个十个八个窟窿,这次,我保证自己不躲,你看如何?”
斯尧咬牙切齿,“你当真我不敢?”
谭时楚裂嘴一笑,“这世上怎会有你不敢干的事?反正我贱命一条,无牵无挂,这条命你想要,便拿去。”
斯尧冷冷盯着谭时楚。
谭时楚则任由斯尧看着。
这人当真以为自己不会杀他?
斯尧长矛翻转,正要刺入谭时楚的心口。
谭时楚忽然一个踉跄,躲了过去。
接着他满脸的难以置信,“你真的要杀我?”
斯尧嘴角一抽。
“好,好,你杀吧,杀了我这个曾经救过你的人,杀了我,这世上再没会挂念你,会陪你切磋较量,帮你闲聊解闷的人了!你杀了我吧!”
说到最后,谭时楚语气可怜兮兮,还委屈得不行。
哪里还有之前,大杀四方的样?
“想当初,你被人族追杀,重伤逃离奄奄一息,是我出现救了你。后来,还不分昼夜地照顾你,为你疗伤。”
“若没有我,你早就死了,这么多年,我何曾挟恩以报?又何曾提过当年之事?”
“那时人族追来,我不顾危险将你藏起来,自己去引开那些人,为此我胸口狠狠挨了一刀,险些丢了性命。那一刀,深可见骨,疤痕到现在还留着,不信你看……”
说着他就要脱衣服。
斯尧恼羞成怒,“住手!”
“我就想让你看看我这道疤究竟有多深,当初我为了你,险些小命没了!现在我只是求你答应我那么小一件事,你都不愿意,你……”
“够了!”
斯尧直接打断谭时楚的喋喋不休,因为愤怒,让他精致好看的脸难得染上一层绯色。
“滚。”
“立、刻。”
斯尧深吸一口气,才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翻滚的怒火。
谭时楚见缝插针,“那小美人……”
斯尧炸了,“带着她一起滚!若再有下次……”
“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
谭时楚立马举双手表示不会了,脸上喜笑颜开,表演一秒变脸,哪里还有之前的委屈巴巴?
“我走了!”
留下这句,谭时楚瞬间遁出数米远。
“对了。”
忽然,谭时楚停了下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巴巴跑回来,“你知道的吧?我对美人向来没有抵抗力。她那么美,就跟当初见到你时一样,我无法拒绝啊。”
“滚——!”
一声怒喝,惊起飞鸟无数。
而方才还贱兮兮的男人,已脚底抹油,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