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茉儿,顿时气成河豚脸。
王兄实在太坏了!
“王兄,有个事我想问你,偶像离宫那么久,真的没事吗?听说偶像马上就要跟傅家的那位大婚了,王兄你是不是没机会了?”
阎茉儿并不了解“真假女帝”的真相,阎燮自然也不会告诉她。
“谁说的?”
“本来就是啊!难不成王兄愿意做小?我倒是不介意。”
阎燮,“……”
这什么扎心妹妹?
干脆丢了吧?
阎燮眼神太危险,让阎茉儿后来的话憋了回去。
这年头真是,说点实话都不行,她可太难了!
……
与此同时。
帝都。
圣殿此刻一片混乱。
概因大长老坐定时忽然吐血,昏迷不醒,惊动了所有长老。
医官前来看后,没多久楼意东幽幽转醒,醒来后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蚀心咒……破了,该死……是君九歧,她回来了……”
“什么?”
“大长老,此话当真?”
“蚀心咒破了?此话何意?”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其他长老们也纷纷面色大变。
楼意东神色阴沉,“定是方文中那老匹夫!趁我不注意,取走了我的血!否则不会老夫刚回到帝都没两日,蛊咒就破了!”
楼意东此刻悔不当初,当日若非方文中和那青列联手埋伏他,他岂会着了对方的道?
他险些丧命不说,还被取走了心头血!
当时楼意东因为挂念那封帝都传来的急讯,没有细想,如今看来,那老匹夫怕是早有预谋!
“下面的人是做什么吃的?”楼意东怒道,“君九歧出现在边关,如此重大消息为何没有早早发觉?”
楼意东秋后算账,下面的人却是苦不堪言。
“大长老息怒,实在是天曜那帮人太过狡猾,再加上有一波神秘势力干扰,放出不少假消息,迷惑视线,属下这才没能及时察觉……”
“一群废物!老夫要你们何用?”
“大长老,天曜在边关盘扎数百年,树大根深,纵使我们有不少暗殿在,可若真要跟天曜相抗,还是差点火候……再者,我们屡次遭受不明势力打击,对方似乎很了解我们,我们也不明白为何对方总能快我们一步……”
“你是怀疑,我们之中被安插了眼线?”
“属下确实有这个猜测。”
“哼,少给我找借口,纵使对方安插了人,难道我们就没安插人到他们那去?说白了,还是你们不中用。”
下方跪了一地人,面对楼意东的怒火,一个个胆战心惊。
“大长老,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此去多日,带走我圣殿数千高手,可最终活着回来的不足两成!你是否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二长老忽然发难,楼意东不动声色,“二长老想要何解释?”
“楼意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圣殿要培养一个高手,要花费无数人力财力,结果你轻飘飘一句,将他们带去边关,可结果却有大半都折损在那!还被天曜知晓了圣女的秘密,你是否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杨磊,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算盘!想将老夫拉下马,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么说,你是打算一意孤行到底了?哼,那我们就走着瞧!”
二长老带人拂袖而去。
楼意东不为所动,嗤笑,“也就这点本事。”
杨磊有贼心没贼胆,只要圣女还握在他手里,这人就不敢对他做什么。
更何况,楼意东背后有整个楼家,区区杨磊,他还不放在眼里。
如今让他最担忧的,还是君九歧。
想到那个煞神回来了,楼意东就坐立不安,心中犹如千百只蚂蚁啃噬,备受煎熬。
他没想到,那个煞神还能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
当年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身上还有蚀心咒在,她是怎么重塑肉身的?如今,蚀心咒解除,她又与方文中等人汇合,天曜和云川更不用说,定是以她马首是瞻。
一旦她率大军攻入帝都,仅凭他手中的人马,根本不足以与之对抗。
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
“来人,给老夫宽衣,我要进宫!”
楼意东匆匆入了宫,见到君灵雪,君灵雪得知君九歧回来了,却忽然笑了。
“师父,她回来又如何?就算回来了,这也再无她的位置。我才是天玄女帝,她只能做我脚下一条狗,不足为惧。”
君灵雪满面春风得意。
楼意东道,“陛下不可大意。君九歧的能耐,你我最清楚。方文中如今已知晓真相,天曜和云川也向来只认她一个,一旦开战,我们胜算不大……”
“师父,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是从前,我还会忌惮她一二,可如今……”
“莫非,陛下成功突破了?”
见她如此自信,楼意东灵光一闪猜到了什么。
果然君灵雪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没错,如今我已入开灵境,她已不是我对手。”
“太好了!恭贺陛下!”
楼意东喜不自胜,“陛下洪福齐天,没想到当真冲破屏障,入开灵境!这可是我天玄千百年来第一人!就算是当年的君九歧,巅峰时期也不过九品境,就算她回来,陛下也能重挫她!”
“哼,区区一个贱人,岂能与孤相提并论?”
君灵雪冷哼,眼底满是鄙夷。
“可之前老夫听闻陛下在突破时遭遇袭击,如今还能顺利晋升,当真可喜可贺。”
“这还要多亏一位贵人。”
“哦?是谁?”
“师父,我们的机缘来了。”
君灵雪神色奕奕,“师父可还记得,曾与我说过的天外仙人?”
“莫非救陛下的就是……?”
“没错。当日我晋升时遭遇袭击,危难关头,天空忽然开裂,一行自称天外客的高人出现。他们只是轻轻一挥手,就解决了那群刺客。来人声称,我有着极其尊贵的命数,为首那女子更是实力惊人,有意要收我为弟子,带我入他们宗门。”
“此话当真?陛下,他们可否有说过,他们来自何宗?”
楼意东忽然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