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海浩瀚无垠,当真是卧虎藏龙,永远都不要盲目认为自身已经无敌于世,真正能够在同境界打遍界海无敌手,古往今来,恐怕都找不出几个人来。
尤其是如今这个黄金大世,天骄辈出,妖孽无数,别说横扫界海,就算是想要称雄一域,都并非易事。
基本上,能够成为一座界天的王者,就已经极为不错,能够拥有证道混元之资。
除了洪荒时代,第七界海恐怕没有任何一个时代,诞生出的妖孽奇才,能够与这个时代相比。
面对暗神族的步步紧逼,第七界海是打算做最后一搏,希望能在这个时代诞生出能与暗神族三位祖神相匹敌的绝世强者。
“天荒道友不必过谦,你的强势崛起,乃是有目共睹,相信很快,我们就会在战神城相见,到时你我可以多亲近亲近,我这人最喜欢交朋友。”白子玉笑道。
阳裕道:“到时一定多向白道友请教;对了,白道友,可曾发现此地有何特别之处?”
“特殊之处自然是有,这里原本应该是一座宗门,布置有层层复杂场域法阵,即便过去漫长岁月,有些场域法阵仍旧未曾被磨灭,还能发挥出惊人的攻击力。”
“我刚才观察了一下,这里还残留有五层场域,得一一破开,才能进入到废墟内,如果运气好,说不得能在废墟中发现史前瑰宝,听闻天荒道友也擅长阵法场域,你我倒是能够联手。”
白子玉微笑道。
他比阳裕等人先到,已然是将这里的情况,大致探索清楚。
如果不是阳裕等人到来,说不得他现在已经是在出手破阵。
阳裕心中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白子玉对他的情况如此了解,好似特意去做过调查一般。
只是他不明白,凭他现在的表现,应该还不值得让白子玉重点去进行关注,其中说不得会有某些隐情存在。
心中快速闪过许多念头,阳裕道:“承蒙白道友瞧得上,我又岂能推辞?该如何做,白道友尽管说便是,我会尽力去配合。”
“叫道友未免太过见外,今后我叫你天荒,你叫我子玉便好,我对你那可真是一见如故。”白子玉面露微笑道。
闻言,阳裕心中更加诧异,越发觉得这里面有一些隐情,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白子玉重视的。
毕竟,就现阶段而言,太虚境之下,还是有不少妖孽奇才比他更加强大,背景也远胜过他。
如果说他的修为达到半步太虚境,实力达到最顶尖层次,白子玉对他如此态度,那倒还稍微能说得过去一点。
不过,既然白子玉如此热忱,他却是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无论其有何目的,他都并不是太在乎,自踏上修行路以来,他所经历过的大风大浪,实在是太多太多。
心念转动,阳裕道:“好,能够与子玉你如此亲近,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哪有那么夸张,对我恨得牙痒痒的人,那可是大有人在;好了,我们先来研究一下这里的场域法阵吧。”白子玉打趣道。
阳裕当然明白其话中的意思,白子玉太受女人欢迎,如果说不招人恨,那才叫奇怪了。
比如跟在他身后的两位天之骄女,必定是有着许多人爱慕,可偏偏这两位都选择相伴他左右,对其他人不屑一顾,那些爱慕者肯定恨不得将他给生吞掉。
当即,二人聚在一起,开始研究场域阵法,他们都是此道中的行家,各抒己见,更容易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把握住。
其他人并不擅长阵法场域,也就只能在一旁等着,看到时候是否有需要他们出手的地方。
“天荒你果然是阵法奇才,本来有些地方我还摸不透,现在却是全部研究透彻,开始破阵吧。”白子玉脸上满是笑容。
有了十足把握,二人不再耽搁,立刻出手。
以阵法场域手段去瓦解阵法场域,无疑是最为轻松快捷,也能避免出现不必要的伤亡。
没用太长时间,二人便将五层场域法阵尽皆瓦解,再没有什么东西阻挡他们进入废墟之中。
“守护遗迹的阵法场域虽然已经被瓦解,但遗迹内仍旧可能存在其他危险,你们暂时留在外面,不要轻举妄动。”白子玉转头对那些跟随自己的妖孽奇才说道。
他是有办法可以在遗迹中自保,但却不一定能保护得了其他人。
为了安全起见,暂时的,还是让其他人等在外面为好。
阳裕这边亦是如此,只有他、盘王、猿王、万幻妖女、红莲等少数人进入遗迹,其他人尽皆留在外面。
真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他们在外面还能进行接应。
将场域法阵瓦解后,遗迹明显比之前看到的更为庞大,其内空间层叠,明显是另有乾坤。
如果是在史前时代,一般人是绝对没有希望强行闯入的。
以阳裕和白子画之前的研究,布置在遗迹外的场域法阵,原本应该是针对混元境强者的。
也即是说,如果一切完好,哪怕是混元境强者,都未必能够闯进去。
由此也可以证明,这座遗迹很不简单,在史前时代,必是一座顶级大宗门。
这样的地方,极有可能会有稀世宝物留下,哪怕过去漫长岁月,也不曾灰飞烟灭。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阳裕本身是很想寻到史前修行之法或者神通绝学,想看看其是否与源修之法有相似之处。
即便没有相似之处,也可以借鉴一二。
他现在走上了一条从没有人走过的全新道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只能尽量去借鉴各种修炼法门,博采众长,然后推演出最适合他本身的修炼之法来。
好在其他源修的修行法,都能供他参悟研究,要不然,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修炼下去。
但也正因为他走的是一条全新道路,所以他未来的成就,才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或许会戛然而止,也或许会达到任何人都不曾企及到某种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