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辈,你一定要早去早回啊。”
路上,温启叮嘱道。
内心却相当苦涩。
自己好不容易请来了一位高手,结果却要北上。
这还怎么保护先生?怎么立功?
自己的地位仍旧没法保证,姐姐的地位仍旧“岌岌可危”。
“放心吧。”
李长青拍了拍温启的肩膀,笑着说:“送封信而已,年前老夫应该就能返回。”
温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这是先生下的指令,他可没那个胆量阻止。
砰!
李长青把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孙不二踹了下去。
“孙不二,你个老不死的,任务来了,你竟然还在呼呼大睡,对得起先生给你那么高的待遇吗?”
“你若不想要,都给老夫得了。”
“谁踹了老夫?!”
孙不二大声呵斥,“信不信老夫一箭射死你?”
“来来来,你射一个让老夫瞧瞧?”
李长青不屑道:“看看是你的箭快?还是老夫的剑更快?”
“李长青,怎么是你个老匹夫?”
孙不二也睁开了眼睛,认出了李长青,气顿时就不打一处来。
“你个老匹夫,请了那么多人帮你,为何不请老夫?”
“难道是因为老夫比你更强,你怕请了老夫,抢走了你的功绩吗?”
“嗯?”
李长青脸色阴沉下来,“咱们两个谁强?”
“你心里没数吗?”
“要是没有数的话,咱们去练武场,好好打一场,看看究竟谁才是更厉害的那一个?”
“两位前辈,先生请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帮忙做事的,并非要让你们打架。”
温启急忙劝说:“咱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啊?”
“有什么好谈的?”
孙不二气愤道:“今日有他没老夫,有老夫没他,必须要分一个高下出来。”
“就是,分高下。”
李长青也跃跃欲试,“今日不把你个老不死的打趴下,以后我李长青就封剑,退隐江湖。”
“哈哈哈,你趁早退隐江湖吧。”
孙不二冷笑,“反正你现在的状态,和退隐没有什么两样。”
“……”
两人争的面红耳赤,连兵器都抽了出来。
已经在嚷嚷着要去练兵场比斗,势必要分出来个高下。
“两位前辈,你们要比斗就去比斗吧。”
温启无奈,只能想办法劝解,“反正也完不成先生交代的任务了,那相思酒我就收回了,自己留着喝。”
“什么?还有相思酒?在哪里?”
孙不二眼睛一亮,忙收回兵器问道。
李长青直接就吹胡子瞪眼了,“不就是去送个信吗?”
“根本不用孙不二这个老不死出手,老夫一个人就能很好的完成。”
“温启,你去跟先生说说,这次的任务老夫一个人出马,让孙不二这个老不死的哪来的回哪里去。”
“李长青,你个老匹夫真的想死吗?”
孙不二同样瞪眼,“老夫得知你来豫州救驾,立刻赶来要为你收尸。”
“你倒好,有了相思酒,竟然不顾老夫。”
“孙前辈,李前辈一直在想着你的。”
温启再次开口道:“我一路跟着李前辈,每次给他相思酒,他都有留一部分,就是为了给孙前辈喝。”
“给他喝个屁。”
李长青气愤道:“老夫那是为了以后准备的。”
“现在老夫还能打,凭借手中的剑,还能赚点相思酒。”
“可一旦老夫再长几年,身体情况若下来,不能再战斗的话,还去哪里赚相思酒?”
“不得留一部分藏起来吗?”
温启全然不理会,是不是藏起来留到了老了喝,温启清楚。
毕竟一路上,李长青都在唠叨这个事情。
他就是为孙不二准备的。
只是当着人家的面,他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他又冲着孙不二道:“孙前辈,这次去汴梁郡,你也积攒了不少相思酒吧?”
“也留了一部分,不就是在等着李前辈吗?”
“还有,李前辈没有请你,是担心陈同造反成功,汴梁郡全部都是敌人的兵力,害怕你身陷险境。”
“所以他才没有请你,就是想让你活的更久一点。”
“孙前辈,你不也是一样吗?”
“得知李前辈孤身前往汴梁郡,立刻追赶来了。”
“扬言要杀了先生,为李前辈报仇。”
“你心中也有李前辈的。”
“你们两位前辈,就不能放下心中的成见,携手好好的为先生效命吗?”
“只要你们能按照先生的指示完成任务,相思酒要多少有多少,保证你们躺在棺材之前还在喝。”
听到这些话,两人把脑袋别了过去,略显尴尬。
温启也没有更好的劝解办法,只能拉着两人的手,把他们的放在一起。
说:“两位前辈,如今你们都是先生的护卫。”
“那就摒弃前嫌,好好为先生效命。”
“这次是先生交给你们的第一个任务,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完成,如此,才会有源源不断的相思酒供应。”
“赶快出去吧。”
“说不定过年你们还能回到西坪村,到那个时候,相思酒管饱,绝对让你们喝个痛快。”
“哼!”
李长青冷哼一声,“若不是看在相思酒的份上,谁跟这个老不死的一起做事啊。”
“哼!”
孙不二也冷哼一声,同样相当不满,“也就是看在先生的面子上,老夫才愿意陪同你一起,否则的话,就算九头牛也改变不了老夫的主意。”
狠话是撂下了,该做的事情却仍旧要做。
温启见两人态度缓和了不少,这才找了一辆马车,载了一车相思酒,足足二十多坛子。
一天一坛子,也足够两人跑冀州一个来回了。
另外又给了他们一些银两充当盘缠。
说是要休息两日。
可两人都没有休息。
毕竟两人都是聪明人,知道这是赵平故意把他们支走,或者说是在考验他们。
早日完成任务,他们就早日待在赵平身边充当护卫。
如此,便能一直喝着相思酒了。
所以两人很着急。
温启把马车和酒水盘缠准备好,两人就出发北上,温启还心善的把他们二人送到汴梁郡的州城之外。
可温启离开了,两人也没有一个出来驾车的。
全部躲在车厢内,盯着相思酒。
“孙不二,你个老不死的年龄小一点,应该尊重老夫这个长辈,由你来驾车。”
李长青率先开口打破这个诡异的氛围。
“你个老匹夫才比我大两天,那也叫长辈吗?”
孙不二冷笑道:“真论辈分的话,老夫跟你师父是一个辈分的,你应该喊老夫一声师叔。”
“师侄,去帮老夫驾车。”
“狗屁!”
李长青骂道:“那是哪一百年的辈分了?早就断了,根本做不得数。”
“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的好像谁怕你一样。”
“走,出去打一架,谁赢了谁说的算。”
“正有此意。”
两人“商量”完毕,纷纷跳下马车。
正好旁边是一处空地,直接就动手了。
你一拳,我一脚,打的有来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