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午门。”
陈玄说:“把叛贼全部杀灭,朕要先彻底掌握大未王朝。”
“然后再去追杀李凤雪。”
“她跑了?”
赵平意外道:“陛下,你不是在皇城外二里处布置了禁卫军,围的水泄不通吗?”
“连这些提前逃走的百官和老百姓都被困在了这里,李凤雪能逃走?”
“嗯。”
陈玄点点头,“她虽然是贵妃,可因为能炼制长生丹,在后宫的权利非常大。”
“再加上她平日与人和善,任何人求取丹药都会答应炼制。”
“以至于威望极高,这些禁卫军根本不敢阻拦她。”
“而且她还是前朝皇室血脉,身边又不乏高手,禁卫军真阻拦的话,他们也能突围出去。”
“咱们就这么放任不管了?”
赵平无语道:“她才是造成大未王朝分崩离析的关键人物啊。”
“不,必须要管。”
陈玄道:“她给朕吃了那么多的毒药,让朕仅剩下两年的活命,朕必须找她讨回解药。”
“而且这个仇,朕必须报。”
“但眼下,还是以稳固大未王朝为最。”
“国为重,私人恩怨为轻。”
“只有朝廷稳定,朕才能有闲暇去报私仇。”
听到这话,赵平脸上露出了敬重之色。
李凤雪都如此坑害陈玄了,他还能想着先处理国家之事。
再说,大未王朝的情况已成定局。
不管是苏文成,还是郝润香,都翻不起什么花浪。
仅剩下一个长生殿。
但那应该就是李凤雪创建的组织,她逃走了,长生殿群龙无首,难成大器。
如此情况下,陈玄不去报私仇,首先想的就是稳固王朝,也算是一个称职的皇帝了。
不枉自己一直没有造反。
众人再次回到午门。
那边的浓烟已经消散了很多,虽仍旧有一些,但在如此空旷的空间,又没有李凤雪在那里念念有词,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加之善大勇等人泼的水,很多人都清醒过来。
一个个揉着脑袋,回忆着之前所发生之事,可就好像是喝酒短片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
就连苏文成和诸葛元朗还有郝润香陈弘等人,也都很是迷惑。
尤其诸葛元朗,看了看郝润香和陈弘,总觉得跟他们有点关系,可至于有什么关系,愣是记不起来。
“这,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苏文成指着眼前的战斗场面,唏嘘不已,“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其实是心疼。
里面有好几位他都认识,就是最亲近他的势力,战斗力也都不弱。
他全指望那些人帮忙,才能造反成功,登上那个位置。
如今,那些人都死了,造反无望啊。
诸葛元朗和郝润香等人也都看向了善大勇,目光中满是询问。
“你们都忘记了?”
善大勇无语道。
不过回想起自己刚刚被叫醒的那个时候,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
还是被打醒的。
对,打。
善大勇不容分说,抬起巴掌就是一顿猛抽。
苏文成压根不敢反抗。
他记得,自己被赵平坑害一把,押入了天牢。
然后又被善大勇毒打了一顿。
今日被押到午门外,审问,问斩。
已经快要轮到他了。
现在打自己,应该是想逼问一些事情。
陛下阵亡,自己只要咬死不说,任何人都拿他没办法。
等等,陛下阵亡?
这是何时的事情?
管他什么时候发生的,大未王朝没有了陛下,自己就能率领六部之人登顶。
想到这里,苏文成就有了底气。
冷冷的质问道:“善大勇,你有什么资格打老夫?”
“说好听点,你是禁卫军统领。”
“说难听点,你就是陛下身边的养着的一条狗。”
“如今陛下阵亡,你竟然还敢在这里耀武扬威,你就不怕老夫治你的罪吗?”
就连一旁的诸葛元朗都看不下去了。
同朝为官,又并列为三大学士,在一个办公室办公。
虽然心中各有各的想法,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多年好友的样子。
岂能不帮忙说两句话?
“柳老将军,善大勇是你的属下,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教训内阁大学士吗?”
诸葛元朗“曲线救国”,想让柳定北压制善大勇,从而实现救苏文成的目的。
“那可是在以下犯上,真被追究起来,能诛三族啊。”
“柳老将军,你也不闲着了,一起抽啊。”
善大勇却建议道:“咱们好好帮他们回忆回忆,不然的话,再跟他们解释半天,多浪费时间。”
“好。”
柳定北答应了一声,抡起巴掌,对着诸葛元朗也是一顿狂抽。
“我……”
诸葛元朗想骂娘。
他就是拉个架而已,怎么打到自己身上了呢。
啪啪啪!
一阵耳光响起。
两人顷刻间就被打成了猪头。
记忆也逐渐恢复了。
扑通!扑通!
在结束被打,两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脸上变的异常苍白。
汗珠也顺着额头往下流淌。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陈玄带着赵平他们返了回来。
砰!
砰!
两脚,就把苏文成和诸葛元朗踹倒在地上。
还不解气,又跟着在两人身上一顿乱踹。
踹累了,才停脚。
“自从你们二人为官开始,朕没有亏待你们吧?”
陈玄气喘吁吁道:“可你们是如何回报朕的?”
“贪墨银两也就算了,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你们竟然公然造反,竟然玷污朕的皇后。”
“你们该死。”
“来人,把他二人的脑袋砍下来,悬在皇城城门上,暴晒七七四十九日。”
“真砍啊?”
善大勇弱弱的问。
“废话。”
陈玄不耐烦道:“难道连你也要违抗朕的命令吗?”
“他们都做出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了,朕砍了他们的脑袋过分吗?”
“砍!”
“现在就砍!”
“朕是一刻都不想看见他们还能喘息了。”
“是。”
善大勇领命,挥刀就砍。
苏文成和诸葛元朗都没有反驳。
“还有你。”
陈玄又指着郝润香道:“身为皇后,竟然偷男人,还怀下野种。”
“这也就算了,明明生的是公主,却非要换成太子。”
“这么多年,你养着别人的孩子,心里舒坦吗?”
嗡!
诸葛元朗的脑袋如同炸锅了一般。
在善大勇要砍他脑袋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骨碌身竟然给躲开了。
瞪着陈玄问道:“陛下,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怎么?”
陈玄挑了一下眉头,“你还想去找公主?”
“实话告诉你,在她偷换公主的时候,朕就知道了。”
“并且还派人去追寻了,奈何六年过去,愣是没有找到公主的任何踪迹,想来是已经被害了。”
扑通!
诸葛元朗跌坐在地上。
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都呆若木鸡。
“没有,本宫没有偷人。”
郝润香倔强道:“本宫除了伺候过陛下,再也没有伺候过别的男人。”
“就算偶尔出宫,偶尔去天下第一楼,也是去见钱世。”
“向他汇报一些事情。”
“但真没有偷过人啊。”
“诸葛元朗,你个老不修,皇宫那么多女人,为何偏偏要玷污本宫?本宫哪里得罪你了?”
“我没有玷污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诸葛元朗道:“那年春天,陛下留宿你的宫中。”
“但他并没有去寝宫,而是在外面休息。”
“真正去寝宫的人是我。”
“不可能。”
郝润香摇头,“陛下不近女色,去本宫那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一次,本宫都记得清清楚楚。”
“有身孕之前那两年,陛下仅去过一次本宫的宫殿,就是在有身孕那年的春天。”
“不错。”
诸葛元朗接着道:“老夫守了很长时间,才守到那一次机会。”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郝润香继续摇头,“本宫那晚伺候的是陛下,怎么可能会是你呢?”
“难道本宫连陛下的样貌都不记得了吗?”
“刚刚呢?”
诸葛元朗问,“刚刚清醒的时候,你能记起这边发生的事情吗?”
“不能吧?”
“那是因为你中了毒,被李贵妃修改了你的记忆。”
“倘若持续中毒的话,你只会记得李贵妃愿意让你记得事情,别的,一概都想不起来。”
“那晚也是如此。”
“李贵妃换了你宫殿的熏香,导致你中毒,误把我当成了陛下。”
“本来我想着你诞下了太子,那是本官的血肉,由他来接替皇位,再好不过。”
“所以本官费尽心机的帮助太子,帮助你。”
“结果呢?”
“你竟然把本官的女儿换了。”
“你这个狠心的妇人,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就忍心把她遗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