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确定能帮我们家平反吗?”
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问道。
“本官说了,有提前条件。”
赵平淡漠道:“你能满足我的条件,我就能帮你们平反。”
噌!
说这话的时候,赵平还抽出了尚方宝剑。
“这是尚方宝剑,皇帝陛下亲赐的,代表着无上的权利。”
“只要查有实证,本官说砍哪个就砍哪个,谁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比如之前的钱家家主钱世,那可是堂堂的国丈,犯事之后,本官直接就把他的脑袋砍了,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所以你们大可以放心。”
“那我说。”
站出来的那个姑娘道:“六部尚书要谋反。”
“我曾接待过户部尚书刘来的嫡长子刘文浩,他那人比较变态,非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折磨我。”
“我不同意,他就借着酒劲说了一堆话。”
“其中就有他们六部尚书之间的密谋,打算篡夺皇位。”
“本官要的是证据。”
赵平淡漠道:“口说无凭。”
“有证据。”
那女子急忙道:“先生知道暗堂吗?”
“那是一个杀手组织,便是户部尚书刘来暗中养出来的。”
“他们打算借助杀手组织,谋杀当今陛下,趁着朝局混乱之际,夺走皇位。”
“暗堂建立在幽州,跟北方的匈奴,鲜卑族,以及靠东方的高句丽都有接触。”
“那边的负责人在招兵买马。”
“明面上是阻拦敌寇入侵,实际上是打算携兵而入,帮助他们夺取江山。”
“先生,这些都是我从刘文浩口中得知的。”
“没有书信。”
“先生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查。”
“说的好。”
赵平称赞道:“你叫什么名字?”
“家中有什么冤情?”
“奴家叫陈翠翠,是豫州人士,我们家是做布匹生意的。”
陈翠翠说:“家父跟着的人姓桐,是户部尚书刘来府中管家桐四海的本家之人。”
“奴家跟随家父来京城主要是给桐四海送银子。”
“奈何刘府三少爷刘文浩看到奴家长相好看,就试图欺辱奴家。”
“家父为了保护奴家,被刘府的人活活打死。”
“奴家报官,官家也维护着刘府。”
“给了一些银两,就把奴家打发了。”
“那会奴家就想着,自己只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斗不过户部尚书,拿了钱财,带着家父的尸体回豫州好生安葬。”
“以后也不做生意了,老老实实种地就好。”
“可刘府的人,不,他们都不是人,而是畜生。”
“前脚刚把银子给了奴家,还没走出官府的大门呢,他们就把奴家的银子给抢走了。”
“再返回去报官,官家却说查。”
“结果一等就是半个月,也没有查出来个所以然。”
“甚至连打死家父的事情,也被他们刘府的畜生翻供,说是奴家勾引了刘府的三少爷,要把奴家抓起来,嫁给三少爷为妾,补偿三少爷。”
“奴家没有办法,只能来天下第一楼谋生。”
“还好妈妈收留了奴家,让奴家苟活到今日。”
“得遇先生,希望先生能帮奴家平反,还奴家家父的清白,帮家父报仇。”
“只要先生能做到,奴家以后做牛做马报答先生。”
说着,陈翠翠躬身叩拜。
“起来,你赶快起来。”
赵平示意李虎把陈翠翠扶起来。
朗声道:“陈翠翠,你放心,你这件事情本官记下了。”
“只要调查之后,确有其事,一定帮你平反。”
“另外,鉴于你敢于揭露那些人谋反的真相,本官再奖励了你一万两银子。”
“恢复你的良籍。”
陈翠翠面露喜色。
恢复良籍。
就代表着把她的过往抹去。
只要回到豫州,谁还知道她曾经是青楼女子呢?
应该也能嫁个好人家吧?
不过卖身契在妈妈桑姚春花手中。
不是赵平说恢复就恢复,只能看向了姚春花。
赵平也懂得这个,同样看向了姚春花。
“先生,陈翠翠的卖身契奴家能给你,但她是奴家花银子买来的,供着她吃,供着她穿,还给她培训才艺,总不能因为你一句话,说把她带走就带走吧?”
姚春花赔笑道:“总得给我一点应有的好处,让我也能给陛下交差啊。”
“不然等陛下回京,发现天下第一楼少了一位姑娘,却没有得到相应的银两,陛下砍了奴家的脑袋事小。”
“因此牵连到先生,才是大错啊。”
话说的很漂亮。
张弛有度,恩威并施。
即答应赵平,可以交出对方的卖身契。
同样搬出陛下,有用吓唬赵平。
可惜赵平不是吓大的,拿出诸葛连弩,对着姚春花就是一箭。
嗖!
箭矢中在她的大腿上。
鲜血顿时染红了一片。
姚春花蹲下去,抱着腿,惨叫连连。
赵平丝毫不以为意,冷冷道:“今天在这里,本官最大。”
“本官手中拿着尚方宝剑,那本官的话就是圣旨,不听,便是抗旨,本官现在就能杀了你。”
“念在你是初犯,本官略施惩戒。”
“再有下次,必取你项上人头。”
“现在可以去拿卖身契了吗?”
“可以,可以,老奴现在就去拿。”
姚春花恭恭敬敬道。
内心却把赵平咒骂了个遍。
真是个狠人,动不动就动粗,野蛮。
可又没有办法。
谁让她联系不到钱家,更联系不到陛下呢。
人在无言,只能低头。
拖着受伤的腿,姚春花一瘸一拐的把陈翠翠的卖身契拿出来。
赵平还给陈翠翠。
继续道:“至于你说的报仇,本官已经帮你报了。”
“刘来以及整个刘府,尽数被灭。”
“按照大未王朝的律令,要诛杀刘府九族。”
“但我们陛下怜悯苍生,不想滥杀无辜,特命本官调查真相,有罪者,推到午门外问斩。”
“无罪者,释放。”
“你家的这个事情,本官在搜查刘府的时候已经看到,但凡参与者,一个不留,尽皆被斩。”
“你可满意?”
“满意,奴家非常满意,多谢赵先生。”
陈翠翠感激涕零,倒头就拜。
一连给赵平磕了九个响头,这才停歇。
“陈翠翠,如今你的家仇得报,身份也恢复成了良籍,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
陈翠翠愣了一下,略显迷茫道:“奴家没有什么打算。”
“只想带着家父的骨灰回豫州,让家父落叶归根。”
“可需要本官派人护送?”
赵平又问。
“不麻烦赵先生了。”
陈翠翠拒绝道:“这点小事,奴家自己就能做。”
“多谢先生。”
陈翠翠再次道谢。
然后就小心翼翼的离开。
见没人阻拦,便是一路小跑,匆忙逃走。
余下众人看到情况,再次议论纷纷。
“赵先生真的打算放过我们啊?”
“那还能有假吗?”
“我可听闻,相思酒便是赵先生酿制而成的,还有《将进酒》,《悯农》那些诗文,同样是赵先生所作,他是真的在体恤我们老百姓,是个好官,我愿意相信他。”
“我也愿意相信他。”
“主要是我也不知道谁要造反?没什么可告诉先生的啊。”
“我也不知道。”
“哎,都怪我们,平日接待的客人太少,连这么一点事情都没能帮先生打探出来,错失了这次良机啊。”
“……”
经过他们这么一议论,有些知道内情者就蠢蠢欲动了。
这不,又有人站出来了。
冲着赵平道:“先生,你能帮我家平反吗?”
“你家又有什么冤情?”
赵平反问,“还是那句话,满足提前条件,本官就能帮你家平反。”
“满足不了,本官只能救你们脱离苦海。”
“所以,先说说你所知的事情,看看能不能让本官帮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