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绝大部分华国人,如今连饭都吃不饱。
徐婉宁不禁有些懊恼。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看着徐婉宁满脸愧疚的模样,张厂长也不忍心再说责备她的话。
他将徐婉宁手写的关于啤酒的相关信息小心地折叠好,锁进了自己放贵重资料的抽屉里。
“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咱们国家就能人人都吃饱饭了,到那个时候,就会有多出来的小麦可以让我们酿制啤酒。等到了那一天,我一定要利用自己利民食品厂厂长的身份,想办法开一条生产线,专门用来制作啤酒。”
徐婉宁知道张厂长这样说,不过是在安慰她。
但她还是生出了一股豪迈之情。
“一定会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利民食品厂生产小吃比较多,在饮品方面确实欠缺了一些。我上次去徐家铺子酒楼吃饭,喝过你们的酸梅汤,那滋味,真是口有余香啊。你有没有想过,将酸梅汤生产成容易保存的瓶装,就像汽水儿一样。”
“当然想过,这不是没好意思跟你提嘛。”
“来来来,咱们商量一下这件事,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赚钱谁会嫌多呢?”
最后,徐婉宁一开始计划的啤酒的理念被束之高阁,反倒是成功地跟利民食品厂签订了酸梅汤的协议。
“对了,这是你这几个月的分红。账本在这里,你自己看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发钱给你了。”
所有小吃加在一起,四个月的分红,足有一万多。
这其中,方便面和火腿肠占了大头,这两样加起来,一共能分到八千多。
其他的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六千多块钱。
这下子,徐婉宁的小金库又充盈了不少。
夏天来了,汽水儿和冰棒的需求量会大大增加,届时,酸梅汤还能帮她再赚一大笔钱。
再加上徐家铺子酒楼的盈利,相信在暑假之前,她就能将买四合院和酒楼的钱挣回来。
到时候有多余的,可以考虑再多入手几套合适的四合院,给松寒和锦初攒起来。
不过为今之计,还是要先进行杂交水稻的研究。
只有粮食产量上来了,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不用再时时刻刻担心饿肚子了,其他事情才能顺利进行。
海蒂医生后天一早的飞机回米国,等周末过完,徐婉宁就要回学校,找到研究小组的几位老师,将杂交水稻的理念说给他们听。
一想到接下来要进行的事情,徐婉宁只觉得干劲儿满满。
一直到回到酒楼,她的精神都十分充沛。
“阿宁,你可算回来了!”
徐婉宁才刚踏进酒楼,就见陶曼曼朝着她飞扑而来,不过陶曼曼的神情不大好看,像是刚刚哭过似的。
“曼曼,是不是谁欺负你了?你眼眶还是红的,是不是刚刚哭过?”
陶曼曼下意识地用手背抹了把尚且有些湿润的眼眶,徐婉宁一句关切的话,让她的眼泪再次翻涌。
“阿宁,你现在不忙的话,可不可以跟我去一个地方,我需要你的帮助。”
“好。”徐婉宁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陶曼曼拽着她的手出了酒楼,看到停在墙角的自行车,问也不问一声,直接跳上了后座,看着徐婉宁慢吞吞的样子,她不禁催促道:“阿宁,你快一点啊!”
“来了来了。”
徐婉宁坐在坐垫上,陶曼曼的双手很自然地环上了她纤细的腰肢,“阿宁,上次我姐结婚的时候,你去送亲,应该还记得她婆家在哪儿吧?快带我去。”
“是静静姐出事儿了?”
“三言两语跟你说不清楚,你快点出发,边骑边说。”
路上,通过陶曼曼的讲述,徐婉宁总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陶静静结婚一年多,肚子一直没动静,眼看着巷子里的街坊都抱上了孙子,陶静静的公公婆婆心里就不舒坦了,整日里对陶静静横眉冷对,暗讽她是不下蛋的母鸡。
陶父是当大官的,陶母也有稳定且收益不错的工作,而她的公婆二人,虽然也都有稳定的工作,但相比较陶家的家世而言,终究是差了一些。
正是因为这一点,哪怕陶静静的公平心里不舒坦,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找陶静静的麻烦,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跟陶静静的爱人说她的不是。
久而久之,陶静静和爱人之间生出了嫌隙,有一次两人吵架时,丁振龙甚至动手打了陶静静一巴掌。
陶静静性子看着柔弱,但军区大院长大的姑娘,哪能真的受人欺负?所以她立刻回打了回去。
但她的那一巴掌犹如一个开关,将丁振龙心里的那些龌龊全都释放了出来。
见陶静静敢动手打他,丁振龙忘记了两人以往恩爱的瞬间,对陶静静拳打脚踢。
丁振龙的父母见状,非但没有上前阻拦,反而夸自家儿子打得好。
男女力量悬殊,陶静静奋力抗争,也涵洞不了丁振龙分毫。
自那以后,但凡丁振龙的生活有任何不如意的地方,他都会通过暴打陶静静来释放。
说到这儿,陶曼曼已经泣不成声。
“我姐也是个傻的,明知道她只要回家说一声,爸妈和我还有哥哥都会为她出头,她却怕我们担心,自己吃了这个闷亏,让丁家人越发猖狂!”
“那你是如何得知静静姐被人欺负的?”
“她连着好久都没有回家,我给她打电话约她出门逛街,她也一再推脱。后来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就在她的单位去堵她,然后就看到她盛夏时节穿着长袖长衫,即便如此,也没遮住她身上的伤疤。”
“阿宁,你是不知道,我姐他身上大疤小疤,新疤旧疤密密麻麻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所以,陶曼曼才会第一时间来寻找徐婉宁。
在陶曼曼的意识里,阿宁有通天的本事,只要她出面,绝对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虽然陶曼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但这是她得知陶静静出事后的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