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太子始终坐立不安,频频询问北境战况。
这日,北境终于传来战报,结果却让群臣惶恐。
夜凌霄身受重伤,至今昏迷不醒!一场夜袭,北狼人屠杀我军三万大军!并对我军乘胜追击,不断发起猛攻,如今的幽都城岌岌可危!
然而,身为主帅的聂君珩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消失不见!
闻此消息,满朝震惊,太子气得拍案而起,咬牙道:“聂君珩果真与北狼人里应外合!好在本宫有先见之明,及时撤回了旨意,没让那五万大军前去送死!”
白誉堂上前道:“殿下息怒,臣认为,聂君珩定然不会为北狼人卖命!据臣所知,此次夜袭,北狼人率兵六万,加之有雪狼助力,我军势单力薄,自然会落于下风!”
“殿下不该私自篡改旨意,让北境的将士们孤立无援!”
“大胆!”太子勃然大怒,他理直气壮地道:“皇上病重,本宫是奉旨处理朝政!他聂君珩身世不明!如今又同北狼人里应外合!让我军损失惨重!首辅竟还为他说话?”
白誉堂道:“殿下是奉旨暂理朝政,微臣也是奉旨辅佐殿下!微臣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殿下做出错误的决断!”
这时,徐阁老上前道:“首辅大人慎言!聂君珩欺君叛国,证据确凿!首辅一再为他说情,难免让人产生怀疑,首辅大人意欲何为啊?难不成也要与那北狼余孽同流合污?”
白誉堂道:“战报上只说聂君珩乃是失踪,并不是投靠北狼人!阁老这般急着下定论,是不是太早了些?”
“够了!”太子忍无可忍,他道:“聂君珩欺君叛国!罪名已成!谁再为他说情,以同罪论处!”
一切罪证都指向聂君珩!仿佛从头到尾都是他设下的一场阴谋!
太子不敢冒险,他刚坐上皇位,容不得出一点差错!
为今之计!他是要先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一个幽都城罢了!远不及他的皇位重要!
为坐实聂君珩的罪名,徐阁老提议,将聂君珩欺君叛国之事昭告天下百姓!并传旨北境诸将,发令下去,一旦发现聂君珩,格杀勿论,若能取其首级,一人赏金万两,赐良田百亩,封万户侯!
一时间,告示贴得满大街都是,聂君珩从人人敬仰的镇国大将|军,忽然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千古罪人!
凌雪很快得知了这个消息,整个人良久未能缓过神来。
哥哥身受重伤,也不知伤势如何!
君珩下落不明,如今更是生死未卜!
幽都城即将失守,太子却还顾忌着眼前利益,迟迟不肯派兵援助!
凌雪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她给夜北承写了书信,可迟迟未能得到回信,凌雪也不知爹娘那边是否也发生了变故。
走投无路的她只能避开耳目,亲自去找白誉堂商量对策。
相比于凌雪的慌乱无措,白誉堂倒是显得格外平静。
毕竟,这个结果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道:“聂君珩罪名已定,事情已经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你我阻止不了!”
凌雪默了默,道:“他不会欺君叛国!他不是那样的人!”
即便所有人都误解他,可凌雪相信他,无论何时,她都信他!
白誉堂道:“我明白,我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凌雪无措地道:“现在怎么办?我哥哥受了重伤,至今昏迷不醒,我送过去的药也不知有没有送达!君珩又生死未卜......”
她心里慌乱极了,在白誉堂面前再也无法掩饰,现在,她急需一根救命稻草,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死死把握住。
“义父,你替我想想办法,我现在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救他们?”
说到这,凌雪强忍着泪水,心里既绝望又委屈,她不由埋怨起夜北承来。
“爹爹怎么还不回来?如果爹爹在,现在的困境是不是就迎刃而解了......”
白誉堂叹息道:“凌雪别怕,你爹爹不会坐视不理的,如今朝堂被太子一党掌控,早已乌烟瘴气!唯有另辟蹊径,方可找到解决的办法!”
凌雪道:“我明白了!”
既然朝廷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凌雪也不再抱希望于朝廷。
白誉堂仿佛预料到她心中所想,不由嘱咐道:“如今局势动荡,你好好呆在府中,哪里都不要去!其他的义父会想办法。”
凌雪没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白誉堂又道:“另外,我已打听清楚,皇上伤寒入体,加之忧劳过度,久病难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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