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叶不凡还很清楚的记得,他当时还说了一句话。
“来吧,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看这座雕像的做工,起码是上千年来的老古董了吧?
为什么能跟他不久之前所做的动作,完美地契合起来。
而且,神农尺断裂的时间,也就几个月而已。
这座上千年前的雕像建造的时候,是如何预料到一千多年后,神农尺会在他的手里,而且还在战斗当中断成了两截?
眼前这一幕,让叶不凡都一脸震撼的神色。
难怪刚才在村口的时候,当他掏出神农尺那半截断尺指着人群后,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跪下来向他行五体投地之礼。
因为,他们在宗祠当中供奉和祭祀了上千年的尊主,就是这幅模样。
这是真正的神还原。
完全是一模一样啊!
想到这,叶不凡的呼吸都不由得粗重起来。
难怪刚才那白发老者说不是画像,比画像更传神。
这座栩栩如生的雕像,岂止是传神,简直完美复刻了叶不凡刚才站在村口的那副模样。
即便亲眼目睹,叶不凡还是感觉跟做梦似的。
他缓缓走到那座雕像前,看着自己的模样,居然被塑造成了一座英明神武的雕塑,依然不免有些心潮澎湃。
这座石雕高七八米,位于一座一米多高的基座上,雕琢得十分精致。
从外表看,上面还有些许被烟火熏黑的痕迹。
这说明这座雕像,绝不是最近才落成的。
被天魔宗的余孽供奉在这里,应该有无数个年头了。
叶不凡缓缓伸出手去,抚摸着眼前的石像,沉声问道:“这座雕像,什么时候建造出来的?”
“具体年份已不可考!”
那白发老者正色道:“一千多年前,邪帝大人被封印在偷天换日大阵后,我们天魔宗遭遇了多次围剿,剩下的门人只能躲进深山老林中苟延残喘!
据我所知,自从我们先祖在这里休养生息,就开始建造这座雕像了!”
听到这,叶不凡一脸惊诧的神色。
天魔宗的余孽,早在一千多年前便建造了这座石像。
那么,第一个问题来了。
姜沉鱼他们这些人的先人,是如何提前预知到这一切?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当年,活下来的天魔宗门人当中,一定有人精通玄学相术之人。
唯有通过各种推衍之术,才有可能提前预知到这一切。
而这人,在玄学相术方面的造诣,怕是相当恐怖,就连叶不凡都自叹不如。
那个年代,在玄学相术方面具备这个水准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会不会只是巧合?”
叶不凡质疑道:“你们的尊主,可能只是跟我长得很像而已,就凭这座雕塑,你们就肯定我是你们的尊主,这也太儿戏了吧?”
玄天邪帝是鬼谷先师封印的,而自己作为继承鬼谷先师衣钵的后人,怎么会莫名其妙变成天魔宗的尊主?
天魔宗的这些人,难道脑子都进水了?
“虽然我很不理解,但我深受震撼!”
叶不凡哭笑不得道:“我是真不明白,你们天魔宗平白无故的供奉我干嘛。”
“这座雕像,是在我们天魔宗的首任尊主的带领建造的!”
那白发老者一脸虔诚的仰头看着雕像,正色道:“而且,他曾经留下了一句七字箴言。”
“什么箴言?”
叶不凡眉头一挑,饶有兴致地问道:“说来听听!”
这时,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姜沉鱼柔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什么意思?”
听到这,叶不凡眉头一挑,一脸疑惑的神色。
“邪帝大人被鬼谷先师封印的,这是邪帝大人必须要渡过的劫难!”
姜沉鱼正色道:“而将邪帝大人释放出来的人,也将会是鬼谷先师的传人。”
听到这,叶不凡把眼一瞪,一脸啼笑皆非的神色。
他指了指自己,笑道:“照你们首任尊主的意思,将邪帝释放出来的人就是我?”
“当然!”
姜沉鱼轻声笑道:“不然,我们天魔宗为何要拜这座雕像,而且一拜就是一千多年?
六阴天煞之日,邪帝大人将会由你亲自释放出来!”
听到这,一旁的白发老者也点头笑道:“根据我们天魔宗的祖先的预言,六阴天煞之日,正是尊主您亲自出手,才让邪帝大人从偷天换日大阵当中脱困而出。”
“呵呵!”叶不凡神色戏谑,都快忍不住笑场了。
原来,天魔宗之所以在这里供奉他的雕像,是指望他去解救玄天邪帝?
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他巴不得玄天邪帝永远被困在偷天换日大阵当中,怎么可能带领天魔宗去解救?
除非他疯了,又或者彻底入魔了。
否则,是绝对不可能做这么可笑的事情。
他不可能会疯。
至于入魔也不太可能。
如果他真要入魔,在东洋的时候就入了,还用等到现在?
他是女娲传人,就凭他体内的七颗天晶碎片,再加上他修炼的天罡气诀,即便他动用绝世魔兵,也不会像老头子和柳老头那样,被魔气侵蚀,逐渐失去理智。
所以,天魔宗指望他去解救玄天邪帝,无异于痴人说梦。
“你们上一任尊主,肯定是脑子进水了!”
“绝对不会!”
那白发老者正色道:“我们的先祖连神农尺断成两截都能提前推算出来,在一千多年前就能按照你的模样造出这座雕像,自然是有凭有据。”
“对了,如果你知道我们天魔宗的上一任尊主是谁,你就会明白,他的推衍绝对不可能出错!”
对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里说的,可能不是他,而是他的师父?
老头子也是鬼谷先师的门人,自从假死之后,就生死不明。
而且,他跟柳老头一样,受到魔气的侵蚀,随时都有可能走火入魔。
将邪帝从偷天换日大阵当中释放出来的人会不会是老头子?
可是,也不对啊!
这座宗祠里供奉的雕像,明明就是自己的模样。
难不成,玄天邪帝还真是自己释放出来的?
叶不凡其实很想给自己算一卦。
可惜,玄学相术一途,最忌讳的就是自算。
推衍占卜之术,本就是窥探天机、逆天而行之举。
造诣越高之人,就越是如此!
自算,更是大逆不道,不但会遭天谴,还会折寿。
“是吗?那我倒想知道,你们上一任尊主是谁?”
叶不凡沉声道:“能推衍出一千多年后的事情,还能把我的石像雕得如此传神,凭对方在玄学相术一途的造诣,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
他对天魔宗上一任尊主,充满了好奇。
这人的身份,绝不简单。